生死存亡的重任,真不是那么好扛的,也只有置身事外的仙家才有那闲心可以对别人妄加评价吧。
犹豫了许久,他环视着众将低声道:“我一直都不是个好将帅,最起码对天庭来说,算不上好。以前在我们前面,挡着天河水军,挡着云域天港的新军,我好不好,其实问题不大。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今天,我们是天庭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本天王不愿意放你们走,而是一旦法阵有异,妖猴通过南天门……所有人,都得死,也包括我们。这时候,势必要有人做出牺牲,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默了许久,那些个天将一个个呆呆地点头,面容凝重。
此时此刻,整个地下空间只剩下那外来的轰鸣声了。
……
九重天。
凌霄宝殿的刑讯监牢之中,白素被锁了琵琶骨,整个用铁链吊起。
一位天将轻轻甩着皮鞭问道:“说说,你在天庭还有什么同党没有?”
“没有……我没有什么同党。”白素恐惧地望着那沾了盐水的鞭子。
“没有同党?嘿,没有同党就你这破修为,上天庭来做什么?”
白素猛地摇头道:“我……我只是上来避难的……真的只是上来避难的。”
“真好笑,你一只妖怪也要避难?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了。”那天将扬起皮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白素身上的白色长裙从腰间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迅速染红了长裙,那里头的肉就如同直接被削了一刀一般。
白素的眼泪一滴滴滑落,却紧紧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嘿,还挺扛得住的。本以为是个女妖,怕不小心打死了还特地降低了点力度,看来根本就不需要啊。哼,妖怪果然都是皮糙肉厚。”缓缓地捋着皮鞭,那天将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的同党在哪里?你上天庭来有什么计划。”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话音未落,那天将已经连着三鞭朝着白素打了过去。
……
七重天。
月老带着一众红官赶到月树下,远远地便对着四位龙王拱手行礼:“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四位龙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诸位龙王恕罪,恕罪啊!”
“哪里的话?”东海龙王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此次事出突然,不得已,才借用了月树之下的空地暂时安置家眷。叨扰之处,还请月老见谅啊。”
“说叨扰,就言重了。”月老握着东海龙王的手,又望了望其他的几位龙王道:“几位龙王若是不嫌弃,卑职已在鸿禧宫中设下宴席宴请各位。”
正当此时。一位蟹将匆匆赶来,附在西海龙王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顿时,西海龙王脸色大变,瞪圆了眼惊呼道:“逆子!这个逆子!”
……
与此同时,浑身上下衣物狼狈不堪的敖烈已经来到了九重天的刑讯监牢前,伸手抹去自己唇角的血,他一步步朝着监牢的入口走去。
远远地,一众戍守的兵卫都已经注意到他了,一位天兵匆忙转身朝里走去。其余人等则小心翼翼地握紧武器,默默关注着。
小白龙走到监牢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把门的几个小兵道:“我,是西海三太子敖烈,想从你们这里接走个人,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