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泞擦着眼泪道:“我是替致然师兄高兴……”
天色渐晚时,赵然在各种起哄声中回到了自己的道院,蓉娘已经在里头等了很久了。修道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她也没盖着大红罩头,只是坐在床边满脸通红的研读一本双修功法。
《和合心髓》,上乘功法,这篇功法赵然已经研读了半个月,当即道:“蓉娘有什么不解之处,只管问来。”
蓉娘羞得以书捂脸,不敢见人,赵然正色道:“毕竟是炼功,可不能有一丝马虎,既然你不问,为夫可要考校你一番,看你能否答得上来。”
蓉娘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道:“你说。”
赵然道:“不只是说的问题,需炉中演练,方可融会贯通。”
将一排高烛吹灭,房中陷入黑暗,二人登榻,各运功法。
于是赵然发问:“滚滚铅珠上昆仑何解?”
蓉娘小声回答:“开通背脉,使……产生的精气过阴跷、尾闾、命门、夹脊、玉枕而上升入脑……”
“凝神行功,莫起遐思!”
“嗯……好……”
赵然又问:“什么是月华似水?”
蓉娘声音更抖:“强行叩关,强行出关。”
“何谓晚钟如音?”
“二深五更深……”
“什么是小采药?”
“后升前降收气法……”
一夜行功不提,第二日醒来,蓉娘将榻上罩单中的一块剪下来郑重收好,赵然笑了笑,没有打趣她,由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