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谦有些坐立不安了,脸上有点发红:“实在是当不得方丈如此夸奖。”
他的确很不好意思,应天府虽然排在南直隶十八个州府的第一位,但人口也多啊,下属八县,合计三百万人,占了整个南直隶总人口的将近五分之一,可信力值呢,却还不到十分之一。随便一个会算账的,都知道这肯定是不如意的。
这只是在本省内对比,如果拿出来跟外省对比,比如和松藩对比,那就更不堪了。松藩五十多万人,去年信力值突破五百万,如果按照这个数字算,应天三百万人,是不是应该达到三千万才合格?
而且他也有所耳闻,三茅馆为何不派自家的修士来出任方丈,反而从天鹤宫请来了赵致然,就是因为陈天师对应天府、对南直隶的布道事务很不满意!
赵然看出了他的尴尬,连忙安慰:“非是我故意示好,的确已经很不容易了。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大明首善之地,高官显宦、富贾豪绅云集于此,哪一个都不是好招惹的,更何况这些年……唉,不说也罢。总之,能达到八百三十万,我认可冷监院的能力,认可阖院同道们的能力……”
一番话说得冷腾兴眼泪都快出来了,各种委屈被赵然撺上来,只觉这位方丈当真是理解道友、体贴下属的好方丈。
“方丈……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
等冷腾兴心情平复后,赵然道:“当然,我们既然身在京城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就只能努力去适应他,在这样一个新的形势下,想办法做好我们的事情,走好我们的每一步。比如,我们可不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去年取得了八百三十万的成绩,那么今年能不能突破九百万呢?”
冷腾兴点了点头:“有方丈在,就等于有了主心骨,我一定配合好方丈,拼死完成这个小目标!也希望方丈能够将您在松藩的做法带过来,让我们都有一个学习的机会。”
赵然鼓励道:“我相信冷监院,相信玄坛宫的诸位同道们。说到我在松藩的经验,确实是有一些的,我忽然想起来,既然要学习,就好好学一学嘛,真正的学懂学实学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