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于致远,赵然微微皱眉,轻声道:“于师兄,不要闹了。”
于致远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拉渣的胡子上沾着酒珠子,瞪着赵然哈哈一笑:“我胡闹?赵致然,你居然说我胡闹?好吧,你既然非要说是我在胡闹,那我今天就胡闹一把,赶紧,拔剑!”
赵然无奈道:“于师兄,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去后单说,好不好?今日是我大师兄来顾氏山庄试剑……”
于致远打断道:“我醉了?我醉了吗?我真的醉了吗?赵致然,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当日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全力助我解救景七,我还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做的?当面说好,转过头来就下死手!景七在牢房里坐了足足五年,他过去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又是倍受信重的道宫监院,哪里吃过这种苦头?我上个月去庐山探望他,他都快不成样子了……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们老于家、老景家……”
赵然道:“我从来没有针对你们于家……”
于致远大吼道:“于家和景家本为一体!景大长老是我叔祖长辈!你们要挑战的景云安,那是母舅家老爷!还有景七,那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还有小武,我虽然不待见他,但他毕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也死在了你的手上!”
赵然道:“景致武的死亡还不能确证,而且就算死了,那也是他刺杀我在前……”
于致远怒道:“没有你针对我家,小武会去找你吗?再说了,谁能证明小武是去刺杀你?谁又能证明你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心生恶念杀人灭口?把景七陷害到牢里,把小武杀了,如今连我家长辈都不放过,用你们的笔污蔑我家不说,更想踩着我家上位……”
赵然气得手足发冷。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被气到这个地步是多少年前了,看着这个过去曾经不遗余力提携自己、帮助自己,自己曾为之感动而准备结交一生的师兄向自己翻脸,看着他面目狰狞对自己大吼大叫的样子,赵然心里陡然生起一股悲凉之气,只觉胸口当真堵得难受。
于致远的咆哮依旧在继续:“赵致然,我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从十多年前你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和我家做对!我当真瞎了眼,当初怎么会和你结交……”
骆致清听不下去了,伸手就要抓向于致远,被赵然连忙拦住:“师兄,这是我的事,我来解决。”
于致远冷笑:“怎么?想动手?正好!我今日来,就是向你赵法师挑战的!姓魏的可以越境挑战我舅老爷,我也可以越境挑战你赵法师!当着天下修士的面,我们打一场!”
赵然强忍着道:“于师兄,你不了解情况,你先退下,其中的内情咱们单独说,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打就是了!你们不是要打吗?来啊,先跟我打!我告诉你赵致然,我今天来就是想打你!”
“于师兄,你冷静一下,别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