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主脸色很是不好,恶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几个李府仆役:“你们竟然说不知道!啊?那么多人跑没影了,你们居然一个个说不知道?看来不用刑是不说实话的了!来呀,拖下去一个一个打!”
拷打多时,这七八个李府仆役依旧没有一个能说清楚到底李彦思夫妻、两个小妾、两个儿子、李府管家以及几个贴身护卫是怎么逃出去的,均异口同声咬死,发誓堵咒说是不知道。
卢方主再次将盯梢的方堂巡查找来详细询问,依旧不得要领,最后他忽然意识到,恐怕李府中藏有密道。
这些李府下人都不知府中是否有密道,带来的两条猎犬同样寻找不到——府中各处都是相同的气味,哪里嗅得出来。
卢方主无奈,只得飞速派人禀告赵方丈,同时让人将则珲带了过来,同是党项头人,说不定这位能提供一些线索。
赵然闻报有些奇怪,他当然可以亲自出马去查找,但如此一来,等若事必躬亲,对于下属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也存有培养一批人才的念头,毕竟将来整个松藩地区都是要向宗圣馆提供修行资源的,这是实打实的楼观地盘,没有“好干部”,将来楼观怎么壮大?
想了想,便没出手,安坐于方丈院,只是让人前去传话,就说赵方丈相信方堂的能力。在他想来,一个李彦思而已,无论能否抓住,其实于目前红原的局面已经没有多大影响了。则珲口口声声揭发李彦思谋反,在赵然看来,怕是夸大的成分居多,党项人手无寸铁,兵刃甲具都被收缴了,又只存了几百石粮,拿什么谋反?
赵方丈充满信任的话传到李府,卢方主顿时压力山大了,不过压力归压力,承受了压力的同时,也颇为收到的信任而振奋。
则珲受命赶到,可他同样没有办法,他自己卧室的床板下倒是挖了一个密窖用来藏东西,但李彦思的床下却是实打实的硬地,按照党项人的习惯指了几个地方去挖,同样一无所获。
则珲找不到,但不妨碍他出主意。
“卢方主,要不然,咱们将强雄那厮提过来,拷问拷问他?”此刻的则珲,已经以“咱们”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