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钟瞥了一眼郭弘经,道:“哪里有什么道理?”
郭弘经道:“孝道,皇帝想要敬孝,这便是道理,否则武天师以为,皇帝是三岁小儿,改谥是改来玩闹的?”
武阳钟“哼”了一声,道:“他不是改着玩闹,他是打算挑衅我道门定下的规矩!”
郭弘经道:“武天师言重了,皇帝到底怎么考虑的,贫道建议听一听陈天师怎么说,毕竟咱们真师堂中,以陈天师留镇京城的时日最长,也最了解其中详情。”
陈善道看向张云意和王常宇,见这两位合道境的大修士都冲他点了点头,于是道:“其实也无须我多说,想要知道皇帝的心意,找他身边人最合适。为了今日之议,我将内官监少监陈洪唤了来,问一问他皇帝近况,诸位便知。”
诸位真师议事,按惯例周围是不安排值守道士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机密外泄,因此陈善道从紫宸殿中飘然而出,亲自去元福宫外领人。不多时便领进来一个太监,在众人面前跪拜:“奴婢拜见各位仙长。”
陈善道向他问话:“陈洪,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不可稍有隐瞒。”
陈洪叩首:“奴婢不敢。”
“今年自三月以来,陛下上过几次朝?”
“三月上朝五次,四月两次,本月尚未上朝。”
“这是为何?”
“陛下侍奉兴王灵位前,整日哭泣不止,心伤神损,上不得朝。”
“皇帝还说些什么?”
“陛下常说,吾父子不得获全,此大不孝也,如何有面目生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