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略嘿嘿笑道:“头一个,大明攻占红原时日尚短,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急躁,否则打起来,整个红原三部都有不稳之象。第二个,事关教化,宜缓不宜急,凡事须以德服人,一味强硬,只会令事态激化。第三个,此来是捕拿和尚的,不是与哲波寨开战的,哲波寨既然已经言明寨中没有和尚,白马院又无实证在手,就只能退兵,否则就是违了当初与红原三部的协议。”
赵然愣了愣,摇头道:“这个曾致礼,不是听说平定过苗部叛乱么?应当是个果决的人物吧?处事怎么会如此……”
“如此”什么,赵然不好往下明言,总之行事风格令他不喜。
张略道:“曾方丈平苗乱的事我也听说过,后来一打听,赵方丈可知他是如何平定苗部叛乱的?”
“不知。张守御说来听听?”
“嘉靖十五年冬,他孤身进入叛乱的苗寨,以微言大义感化苗人,令苗人放下刀枪,重归大明治下,不费一兵一卒平定苗乱,真是居功至伟啊!”
“这也算很有胆色了。那……后来怎么惩治的苗人?那次叛乱死了很多人吧,听说山下的村子都被屠光了,后来怎么处置的?”
“苗人都重归大明治下了,几个头人各自得了朝廷封赏。赵方丈以为要惩治谁?怎么惩治?”
“不会吧?那死了那么多人......”
“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