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致逊道:“当然管用,阵法一道,原本就是为修行中人而设,若不管用,要来何益?此阵最大的优势,便是不易为人所察觉,哪怕神识生婴的炼师境修士,若非提前预知有此法阵,也很难发现其中端倪。”
桓云空开口问道:“若是黄冠境修士,能否察觉?察觉之后有无方法破解?”
于致逊晒然道:“桓方主说笑了,黄冠境修士如何能够察觉?至少我从未听说过。再者,就算察觉到了,一个不过是凝了丹胎的修士,这点修为恐怕也看不出此阵的虚实奥义,还是得老老实实顺着路线走,否则一样会触动禁制。”
符云真、桓云空和岳腾中等人都点头示意明了,于是客气的将于致逊法师送出了门,临走时,于致逊叮嘱道:“此事还望几位执事颁下严令,莫让堂上众人传出去,我过来给诸位解释的这些话,若是让外人知晓去,总是不妥的。若非致摩苦求,我是肯定不会来担这干系的。”
于致逊离去后,岳腾中环视场中,语气森然:“今日是为了查案一事,故此将上观的于法师请了出来给大家解说。但今日事今日了,大伙都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今后云水堂这座法阵就有被人破解的危险!外面若是有了这座法阵的传言,头一个就从今日在坐的人里头查!”
堂下众人都点头称是。
等岳腾中叮嘱已毕,桓云空问景致摩:“景殿主,刚才于法师也说得很明白了,赵致然当无串供的可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景致摩道:“今日之所以将于法师请来,主要是想提醒诸位,云水堂这座法阵虽然高妙,但依然存在漏洞,便如于法师所言,如果炼师境以上的高修,便有可能看破这座法阵的行迹。将来涉嫌触犯了我十方丛林禁令,我们该如何问询?谁能问询?谁能保证他不去串供?”
有人当即道:“赵致然不过是黄冠境,能否修行至炼师还是未知吧?何况就算他能突破炼师,那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景致摩缓缓道:“可他终究是有可能修行至炼师的!我听说他被华云馆收入山门时是嘉靖十五年,至今六年便入黄冠,下一个六年,他会否金丹法师?再过六年会入大法师么?再过六年,会入炼师么?诸位,很有可能,再过不到二十年,我十方丛林将再无约束此人的手段!”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众人都在默默品味景致摩这番话,堂内顿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