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嘴上念叨:“实在是抱歉得很,损坏公物我赔偿……哎呀呀,苟二哥你屋里还有什么趁手家伙没有啊?……”一边念叨,一边在屋里翻找。
苟二趁着这个空挡连滚带爬向门口出溜,慌乱之下,连木桶扣在在脑门上都没去摘。他刚爬到门口,喊了一嗓子“来人”,赵然又拽着他两条腿,硬生生将他拖了回去。
实际上赵然下手很有分寸,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苟二头上罩着木桶,浑身湿透,耳中听着赵然冷静的念叨,此刻又被人拽住双腿往屋里拖,只觉身后之人是个疯子,不知道会对自己干什么匪夷所思的坏事来,被吓得肝胆俱裂,好似这间屋子如地府深渊般骇人。
屋里的动静不,早为旁人所察,张泽一直在自己房中等待消息,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篓子。他连忙带着两房剩下的四个人赶了过来,挤到房门口向里张望。
赵然见外边来了人,便放过了苟二,苟二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爬了几步,终于逃出了房门。有人将扣在他头上的木桶取下,这时候他才重见天日。
苟二脸色惨白,神色惊惶,拉着张泽,身子哆嗦,指着赵然道:“他,他,他,打我,我……”
赵然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苟二哥,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诬陷好人。”
张泽阴沉着脸问:“既然没动手,那这一场又是怎么回事?”
赵然嘿嘿一笑,道:“苟二哥他身上脏,我便帮他洗洗干净,就这么简单。要动手打人,绝无此事,不信你们可以验看验看,瞧瞧他身上有没有伤。”
张泽眯缝着眼,死死盯着赵然,冷哼道:“我们这里那么多人,难道都是瞎的?你有没有动手,还用验看什么伤势么?”冲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便缓缓围了上来。
赵然决定出这口气前,便已经考虑到了后果,当然早有准备,手里提着一条木凳,就准备守在门口处,和对方恶斗一回。
正在一触即发之间,却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然耳力极好,早分辨出来人是谁,心底便松了口气。
十来个人步入院子,当先的正是净房关二哥。关二早就担心赵然在饭房受气,这是为他站脚立威来的。
关二来得正是时候,一眼就看见张泽带人将赵然围在门口,不由分,立刻紧逼了过来。净房这次全体出动,人数既多,手上又都拿着笤帚和铲子,声势远甚饭菜二房。
形势急转直下,张泽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关二哥怎么来了,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