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卫想要踩住油门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吉普车直接是将黑色轿车的侧脸给撞得凹陷了进去,同时,因为剧烈的惯性,大卫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出,挡风玻璃破开了口子,锋利的玻璃渣扎进了大卫的头皮,鲜血流淌,汨汨而下,染红了汽车引擎盖。
车后座,斯考特也被巨大的力道冲击得腾身而起,脑门猝不及防地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直接是双目一黑,昏倒了过去。
……
……
“哗。”
陷入昏迷状态的斯考特,被一盆冰冷的凉水给狠狠地泼醒了。
刺骨的凉意,让他鸡皮疙瘩直起,打了个激灵。
当斯考特幽幽地醒转过来的时候,却是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密室内,除了几张板凳椅子外空无他物,而他则是被绳索捆绑束缚在了一张椅子上,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斯考特呼吸急促,紧张不安。
晃悠摇曳的灯光下,倒映出了两张并不陌生的脸庞。
这两人均是西装革履,富贵的仪态,看起来身份不凡。
其中一人络腮棕须,体态肥胖臃肿,即使是穿着男式的背带裤,依旧是凸出来大腹便便,手上拄着一根金制的拐杖。
而另外一人则高高瘦瘦,标准的地中海型,眼眸眯起,只露出窄细的眼缝来。
当斯考特瞧清了两人的面容后,在愣了半晌后,冲着他们怒吼道:“杜邦,斯提耳曼,你们两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想要干嘛,赶紧将我放开!”
斯考特虽然仍是惊恐,但在看到这两人后,心中稍定,胆子也大了一分。
杜邦,斯提耳曼,这两人分别是名列十大财团的,杜邦财团和第一花旗财团的话事人,虽然有生意上的较量与竞争,但至少是商界中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无论是为钱为财,都有商量周旋的余地。
“嘿嘿,亲爱的斯考特,我的老朋友,许久未见,我和杜邦对你甚是想念,不过是想来找你叙旧罢了,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干瘦的斯提耳曼转动着手上的玛瑙宝石戒指,窄细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隙,狡黠地冷笑道。
“呵呵,我第一次听说把人绑来叙旧的,现在赶紧放了我。要会面请跟我公司前台提前预约,这点规矩道理,难道你们两个财团的话事人都不懂么?!”斯考特瞪眼道。
平日里,他们几家金融巨头难免会有纷争和干戈,但那都是商业上正常的你争我夺,可是斯考特没有想到,杜邦和斯提耳曼竟然会使出绑架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卑鄙低劣手段,心中愤愤不已。
“啪!”
清凉的脆响声,杜邦挥动起比常人要粗上一圈的手腕,在斯考特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在斯考特的脸上留下五道清晰的红指印。
“猖狂什么,不过就是欧洲的一个逐渐走向衰败的没落家族罢了,逞什么能!况且你放眼米利坚帝国,除了冥顽不灵的波士~顿财团外,在十大财团中,你们的家族还有什么盟友嘛?你们被扫地出门只是早晚的事罢了!”杜邦用金拐杖拄了拄地,神色狞然道。
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哪家企业都不好过,都是勒紧了裤腰过日子。很多米国本土的财团暂时摒弃了争端,达成了一致,采取抱团取暖的方式,转而排斥打压其他国家的企业,颇有些举起枪口一致对外的意思。
罗斯柴尔德家族虽然树大根深,资产雄厚,但在如此的冲击之下,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才急需开辟其余的经济增长点。
斯考特怒火瞪视,声色俱厉:“如果经济崩塌了,你们这些米国佬也休想逃此劫难,我就算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水!”
“好了,杜邦,咱们今天找斯考特先生来可不是为了争论商业上的事情。”斯提耳曼一手按住了杜邦的肩膀,眼神示意,停止了这漫无休止的争吵,然后他又转过头来面对斯考特,脸上保持着虚伪的笑容道:“最近看你筹备了很多的探险物资,更是从大西洋上调来了游轮远洋出行,看来是要有大动作啊。”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么?!”斯考特横眉深皱。
他原先以为那天监视他们的人是摩根和洛克菲勒财团,没想到竟然是杜邦和第一花旗财团,或者说还是他们都有分?
“你们像是在进行很大规模的海上探险活动,我们当然无权干涉,但是,你也知道,海洋是喜怒无常,十分凶险的。有好事何不让我们资源共享,一同开呢。”斯提耳曼眯起眼来像只老狐狸,嘿嘿地笑道。
“这事我自己能办妥,就不劳费二位操心了,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说的!”斯考特不假思索地冷然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