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六家铺子的掌柜都是来给维珍请安,维珍点头才留下来的,如今这新铺子的掌柜,自然也得维珍过目。
维珍挑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茶花小心翼翼剪了下来,放到了篮子里,然后跟茯苓道:“人我暂时就不见了,还是从前那样,月月把账册送来过目。”
照管铺子的事儿,茯苓如今是越发得心应手,之前维珍还担心一下子又多了三间铺子,茯苓会不会吃力,但是如今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茯苓同学的潜力嘛。
“是,奴婢遵命。”
茯苓点点头,转而又跟维珍提到了贝勒府这程子的事儿。
“……福晋吃了近半个月的药,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
“前几日,赵师傅走了。”
维珍一顿,停下了动作,看向茯苓:“赵尔登这是养好病了?”
因着之前被福晋夜间罚跪两个时辰,赵尔登后半夜就起了高热,原本还以为只是风寒,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好利索了,只是赵尔登这一病就起不来了。
虽然内务府那边又送来了两位掌勺大师傅,但是赵尔登一直这么病着,自然也不能把他这么个病人给撵出去,所以就由着赵尔登仍旧在从前的屋子里头养病。
“是,赵师傅病愈了,”提到赵尔登,茯苓还颇为唏嘘,“从前奴婢厌烦他教出那个好徒弟,恨不得他倒霉一辈子,可是待瞧着他那副老了十岁似的模样,又怪不落忍了。”
平心而论,赵尔登不是个可恶的人,从宫里到贝勒府,赵尔登对维珍以及院儿里的人都很客气,要不是后面出了武格格的事儿,赵尔登应该会继续在贝勒府做掌勺大师傅,直到老了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