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是主动辞官,但是前脚万岁爷允了索额图辞官,后脚又接连给人家儿子降职,就万岁爷这迫不及待、憋着口气儿非得出了不可的架势,就不难猜到,索额图的辞官,怕并非主动,而是迫不得已。
至于索额图为什么迫不得已辞官,自然跟之前朝堂震荡以及万岁爷的那句“都是索额图带坏了太子!”有关。
很明显,在万岁爷看来,太子犯的错,需索额图背下。
后来,索额图也的确背下了,但是万岁爷却尤嫌不够似的,还不放过人家儿子,这时候太子说是在养病,只怕是被万岁爷下令闭门思过呢。
至于三爷……
啧,九成九是孝期剃头的事儿,万岁爷的气儿还没消呢。
这也就难怪四爷会喝多了。
昨儿才从永定河那边赶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说,定是吹了一肚子的冷风,今儿又喝了这许多的酒,维珍就怕四爷身子会受不了。
“去取两丸缓解胃疼的药搁着,”维珍吩咐道,“再去请高郎中过来一趟。”
到底得让高郎中来给四爷请过脉,维珍才能放心。
“是,奴才遵命。”
当下,苏培盛便躬身退下,没一会儿就引着高郎中进来。
高郎中给睡梦中的四爷请了脉,说是四爷只是醉得厉害,好生睡一觉也就好了,防止四爷早起会头疼,高郎中还给四爷开了药方。
维珍吩咐小连子跟着去抓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就给煎上,待四爷清早醒来就能喝上。
忙活完了,维珍这才去内间洗漱,然后轻手轻脚进了寝殿,又轻手轻脚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