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一贯就不是个持之以恒的性子,就拿绣花这事儿来说,哪家的闺秀不是费尽心思练就一手好女红?
可她就是坚持不下来,从前还会装模作样绣两针,这两年四爷压根儿就没再见她碰过针线,还有练字这事儿,也是偶尔性起练上一阵子,却从来坚持不过两个月,真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缺乏耐心的维珍,会一针一线地给他织毛裤,从前还小丸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就开始织了,一直织到小丸子落地,做完月子,又继续,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总算织完。
四爷知道,她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用在了孩子跟他身上。
或许……用在他身上的还要多一些呢。
毕竟维珍给大格格小西瓜织的不过是小手套而已,给他织的毛裤,那可是大工程。
想到此处,四爷心里熨帖极了,还不免有些得意,当下把维珍抱得更紧了,然后就引得维珍一阵抱怨:“你是想捂死我吗?”
下一秒,四爷松开了维珍,也沉了脸:“大正月的也没个忌讳!”
这场景……好熟悉啊。
维珍下意识地就耸了耸肩膀,然后小心翼翼:“呸呸呸!”
四爷的表情这才总算又好看一些:“以后不许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