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有眼力见儿了,早早地就抱着花枝撒丫子了。
“别怕,没人。”四爷柔声道,大手捧住了维珍的脸。
维珍的脸还是烫的,可这一次却没有躲避,微微仰起头,还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一下下轻轻颤着。
四爷凑过去……
心悸伴着眩晕蓦地袭来,维珍有些喘不过气儿,脚都是软的,她下意识地环住面前的男人,像是被潮水裹挟的浮萍。
汹涌澎湃、温柔缱绻都是他给的。
“爷晚些再来陪你,”四爷抚着维珍的脸,手指来到她鬓角的红梅,“别使唤茯苓她们,到时候爷亲自伺候侧福晋卸妆沐浴。”
“呸!”维珍红着脸瞪他,小声啐了一口,“登徒子!”
四爷一点儿都不恼,在维珍凶巴巴的视线里默默吞咽了两下。
登徒子?
他早就想做一回登徒子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跟维珍腻歪了半天,登徒子带着维珍精心挑选的花枝回了前院儿,方才顾俨着人来报,说是不少去年的账目等着四爷过目。
四爷之前都忙着治河的事儿,哪儿有功夫过问这些?好不容易得空了,顾俨少不得赶紧把所有的都一股脑儿送了上来,不仅要跟四爷禀报京师这边的庄子、铺子去年的收成,还有外地的产业。
大格格跟小西瓜还心心念念昨天没有堆完的雪人儿,四爷索性把俩孩子也一并带去了前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