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都是月底给维珍送账本前来过目的,只是因着生孩子,上个月的账册维珍还没来得及看,这时候闲着无事,维珍就想起来看一眼。
茯苓麻利地抱着六本账册过来,放在了小几上,维珍抿了口茶,拿起最上头当铺的账册,一边随口问道:“已经看过了?”
茯苓点点头:“是,奴婢都看过了。”
“可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回主子的话,奴婢没有发现账目有什么问题,”茯苓摇摇头,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就是酒楼的掌柜的上个月生了病,月底的时候都还没见好,一直没能回铺子去,所以账册上只有账房的签名,没有掌柜的,不过奴婢仔细瞧过了,账目是没有问题的。”
维珍点点头,当下一页页翻看,半个多时辰后,六本账册才翻完,就像茯苓说的那样,账目的确都没有问题。
维珍放下账册,再看向茯苓的眼神就带着明显的表扬了:“就咱们茯苓这水平,要是放出去,最少也能当个账房。”
茯苓闻言,顿时一脸局促:“主子又来打趣奴婢,奴婢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能当账房?”
“既是不识几个字,那就不妨花心思去学学,”维珍看着茯苓道,“如今大格格也开始学认字儿了,你要是有心,就跟大格格一道学着。”
见维珍不似说笑,茯苓心头“砰砰”直跳,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维珍见状,又接着道:“你不识几个字就能看懂账本,这几年库房也都是你在掌管,可见你是个聪明的,要是多识些字,怎么就不能做账房了?指不定还能做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