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戏台子还专门挖个半亩大的池塘,隔着池塘听戏,自然要比室内来的风雅,这还是在冬天呢,等到夏日,眼前这不甚起眼、结冰的池塘就会平添鱼戏莲叶的景致,更是惬意风流。
而且这样的戏台子,人家三爷府上前院后院还各一个呢。
直郡王府倒是地方足够,只是人家大爷倒是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要搭戏台子,而是在前院儿修了个练武场。
至于别的贝勒,贝勒府的地方虽然不像阿哥所那么憋屈,平时请戏班唱个堂戏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要在前院搭这么阔气带池塘的戏台子还连带看戏的堂子,还真是挺费劲。
五爷明显就很是羡慕,跟三爷交头接耳半天,问的都是搭戏台的事儿,原本跟四爷没什么关系,但是三爷却偏要叫上四爷。
“点子是我出的,只是动手办事儿的,那可都是老四的功劳,说起来老四还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从前倒是小瞧他了,五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老四就是!”三爷揽着四爷的肩膀,笑得别提多嘚瑟。
四爷真是特别无语,从小到大,三哥这一身的优越感似乎都是专门冲着他散发的。
除了逮着机会散发优越感,那天三哥还一个劲儿劝他酒,一副要把自己在大阿哥周岁宴喝趴的场子给找回来。
“老四,初一那天你可净顾着跟老八喝了,咱们哥俩儿还没喝呢!来来来!三哥亲自给你满上!”
三爷再三劝逮着四爷酒,四爷也是不耐烦了,索性推开三爷的小酒盅,盯着三爷道:“既然三哥这么馋酒,那要不咱们直接上海碗?”
海碗?
死去的记忆蓦地开始疯狂出击,惊得三爷险些握不住小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