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点点头,伸手握住了维珍的手,道:“得去趟永和宫。”
十四这回真是醉得狠,人事不省了两三天,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日日喝汤药调理,四爷这几天拖着都没去永和宫,今儿都初六了,是实在拖不下去了。
都不用去也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四爷真是说不出的心力交瘁,可到底也不能不去。
还得去一趟乾清宫,给万岁爷请安。
在大阿哥的周岁宴上,连他在内,一下子喝趴了五位皇子,他跟大爷算是轻的,歇两天就缓过来了,可三哥跟老八都是请了太医的,尤其是老八,听说到现在还出不了门。
再加上一个老十四,实在是够呛。
也不知万岁爷会不会因此怪罪于他。
心里装着事儿,四爷这两天吃睡都不香。
打量着四爷没什么精神的脸,维珍不由就蹙了蹙眉:“四爷是胃里不舒坦了?这几天定是没少喝吧?”
一边说着,维珍一边伸手钻进了四爷的大氅,放在四爷的小腹上,蹙着眉询问:“吃药了吗?”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维珍的力度又小,几乎传到不到身上,可四爷就是觉得折腾了自己大半宿的胃疼,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
“吃了,这时候不大难受了,”四爷低着头,对上维珍的视线,老老实实地回答,被维珍这种担心的目光笼罩着,四爷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暖暖的、软软的,声音里头不自觉就带着三分撒娇,“初六了,该吃水饺了。”
这天底下,哪儿有初六吃水饺的规矩?
可是,这几年下来,四爷在维珍这儿的确养出了这么个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