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低头看着那只捏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对上那双血丝满布的眼。
“大哥,我不怨你,”顿了顿,四爷又添了一句,“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当时再憋屈心酸苦闷,也都已经过去了,再回头看一年前的遭遇,四爷很平静。
或许在别人看来,那也许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耻辱的记忆,的确是,可也不单单是,对四爷而言,那也是一段难得的经历。
因为经历过,所以明白许多事,看清许多人。
也正是那个时候,维珍怀上了小西瓜,给了处在低潮时期的他无尽欢喜期待的小西瓜。
所以对他而言,那也算得上是一段难得宝贵的时光。
而且,他也真的没有怨过大爷,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是他自愿插的手,后来的局面虽然超出他的预判,但归根到底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大爷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他们虽然是兄弟,但是哪个又不是万岁爷的臣子?自然要秉承万岁爷的旨意,所以他也从未期待过大爷跟他道谢,为他出头。
他为大福晋出头,原也不是为了这些。
“老四,你放心,大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大哥、大哥迟早会给你讨回来!大哥……大哥让他……让他给你叩头谢罪……”
醉的实在厉害,大爷越说越含糊,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每个字落在四爷的耳中却都像是惊雷一般。
四爷后背都汗湿了,他紧张地四下观瞧,虽然再没有别人,四爷一颗心还是“砰砰”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