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回养病足足养了二十天,直到脸上的伤口结痂退下彻底消失不见,四爷才总算来了后院儿。
听说维珍正在暖阁里头练字,四爷没让人进去通报,自己背着手走了进去,就瞧着维珍正端坐在窗前认认真真地写着字。
写得倒是认真,只是长进却不大。
这二十天窝在前院等着伤口长好,四爷的日子却并不枯燥,每天维珍都让人送自己写的字给四爷过目,四爷圈出写得较好的字,再让人给维珍送过来。
听到有脚步声,维珍抬起头,然后就放下了毛笔,急匆匆从桌子后头绕出来,行至四爷跟前,伸手握住了四爷的手,一边上下打量着。
“都……都好了?”维珍担心地询问。
四爷点点头:“都好了。”
维珍还有些不放心地弯腰揉了揉四爷的膝盖:“这里也好了?”
整整养了二十天呢,大大超出维珍的想象,只怕连挨了板子的十四爷这会儿都生龙活虎了吧?四爷之前到底伤得多厉害?
四爷看着她弯下的腰,心里不由涌出一股子温暖,伸手把人扶了起来:“真的没事儿了。”
一边说着四爷一边拉着维珍进了暖阁,四爷瞥了一眼桌上已经写得满满当当的一张纸,不由笑了:“幸亏爷早来一步,要不然你还得巴巴地派人送去前院儿。”
“是啊,四爷来的正是时候呢,”维珍也笑了,然后就推着四爷坐到了桌子后,又不由分说地往四爷的手里塞毛笔,“四爷今天就当场批改妾身的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