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内伤已经好利索了,就连胸口触目惊心的淤青也只剩下淡淡的印记,自然是不用再成日窝在寝房里的,四爷闲不住,虽然不用去上书房用功,却也日日自觉地在书房用功。
对于四爷的自觉刻苦,维珍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的,但是……
你自己用功就好了,何必对她也要严格要求呢?
维珍握着毛笔,哀怨地看着桌子对面正专心致志看书的男人,晚上压榨她的体力就罢了,白天更过分,不止压榨体力还有摧残她的精神!
好歹毒的心啊!
蓦地,四爷抬起头,狭长的凤眸无情地扫了过来,维珍旋即低下了头,然后继续认命地练毛笔字,心里也在继续哀嚎。
她来前院是来做陪护的,不是进书法学习班进修的!
还有,她写的字是有些丑不假,但只要能认识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要求那么高呢?
她就区区一格格,难不成四爷还打算把她培养成个女状元?!
真是好气哦。
好不容易写完了一页,维珍捧着送到四爷的面前,结果四爷的那张俊脸登时就面目狰狞起来,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声音也冰冷的像是呼啸在三九天的西北风。
四爷重重指着维珍的字,拧着眉瞪维珍:“你自己说说,你这几天有进步吗?”
好气哦,亏他耐心细致手把手教了几天,愣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简直比榆木脑子的十四还不如!
维珍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四爷教训得是,只是……天赋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好,兴许妾身的天赋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