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听说宋格格有孕的时候,正在暖阁里头练针线。
她是真的没有做针线活的天赋,但甘草绝对算是个好师父,教得认真还特有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但是维珍却没什么进步。
甘草真的很无奈,主子的手明明很灵巧,做糕点的时候,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但是不知怎么的一拿起针线就画风突转。
“主子,您不要太紧张,您把针攥得太紧了。”
“我也不想紧张啊。”维珍看着刚被戳过的手指头,满心委屈。
茯苓端了杯牛乳茶过来:“主子,要不您先歇歇吧,昨晚您就做了快到两个时辰的针线,今天又做了大半天,仔细眼睛疼。”
维珍叹了口气儿扶,放下绣绷,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着甘草绣绷上接近成型的梅花,再看看自己的绣绷……
这是神马玩意儿?
呕吐物吗?!
维珍觉得眼睛疼,放下茶杯,心累地闭上眼,往后一倒靠在软枕上,一边伸手扯过搭在腿上的小毯子蒙住脑袋,想短暂地做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早知道当初就该听甘草的,做个蛋糕送给四爷当生辰礼物,如今也不用如此苦逼地学针线。
但当时她就是不想。
给大格格做生日蛋糕,她心甘情愿,虽然后来都进了四爷的肚子,但做那个蛋糕她真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对维珍而言,生日蛋糕到底跟寻常糕点是不同的,是……有所寄托和期待的。
不是没想过给四爷做生日蛋糕,但当时她心里是抗拒的,不是因为四爷不好,是她心里介意。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