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得有人在外头守着,断不能让人靠近,可不能闹大了。
“是,奴才遵命。”苏培盛忙不迭躬身领命,走过十四爷身边的时候,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然后走出门,就瞧着门侧正站着愁眉苦脸的十四爷的贴身太监丘鹤。
“苏哥哥……”丘鹤忙不迭满脸堆笑迎上来。
苏培盛去懒得搭理,黑着脸别过头,明摆着是不肯搭理,丘鹤讪讪地凑过去,小声哀求:“苏哥哥,您知道的,十四爷一向性子急躁,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不信您瞧瞧,我还被十四爷踹了一脚呢……”
苏培盛瞥了一眼,果然见丘鹤胸口隐隐有个脚印,面色这才稍微好一些,不过仍旧黑着脸。
当下,苏培盛沉声问道:“十四爷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味儿地招惹咱们四爷,这还在外头呢,也不知道收敛,恨不得让天底下人都知道他们兄弟阋墙吗?”
“谁说不是呢?奴才也着急上火呢,”丘鹤眉头都能夹死只苍蝇,四下看了看,然后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前段时间,十四爷去给德妃娘娘请安,赶着德妃娘娘身子不爽,十四爷在里头陪着德妃娘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出来的时候,十四爷的神情就不对劲儿了。”
“奴才后来打听了一下,说是两日前,四爷才去给德妃娘娘请过安,永和宫那边当天就叫了太医。”
丘鹤这话让苏培盛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一时都有些无语,人家当娘的都盼着兄弟齐心,偏德妃娘娘却是个异类,盼着四爷跟十四兄弟离心似的。
苏培盛摇头叹气,丘鹤也跟着叹气,比起苏培盛的无奈来说,丘鹤更多了许多委屈跟心虚。
跟了十四爷这么长时间,他是见惯了十四爷这个做弟弟的看四爷这个亲哥哥如何不顺眼,处处挑衅的,他平时真是没少劝,但是也得十四爷能听进去啊。
想了想,苏培盛道:“等下我再去趟永和宫,求一求慧嬷嬷帮着在德妃娘娘面前劝劝,你回去也再劝劝你家主子,若是十四爷一直这样闹下去……”
说到此处,苏培盛不由摇头叹气:“万一被有心人调油加醋捅到御前,别说四爷遭殃,就连德妃娘娘跟十四爷也一并遭殃,咱们做奴才的又能落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