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伊的预言能力分出一部分，才变成了祭司的预言能力。”

“你可别忘记了。”

“区区学徒级的灵镜占卜术，无论被伱加持到如何的地步，都不可能对我起作用。”

“这是德鲁伊的特殊能力——【神隐】。”

伊维塔露出疑惑之色。

“神隐就是说，我们在预言体系之中可以被等似为透明的。”潘神说：“不要用占卜对抗德鲁伊，这是一个经验之说。”

伊维塔不由讥讽他道：“那德鲁伊应该预言到自己的两次失败。”

潘神的脸色难看起来，但不是因为伊维塔的话，而是回想起来不妙的回忆。“即便是预言到了一切未来，也没有用。”

“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德鲁伊们在大陆被打败了一次，退回到北方巨岛的时候，又被打败了一次。”

“罢了。”

“都是一些往事而已。”

伊维塔问道：“那你知道阿拔斯帝国吗？”

潘神闻言一惊。“你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的，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多。”

伊维塔解释说：“我遇到的一个奴隶贩子手里，有一封信，似乎是阿拔斯末代的公主的手笔。”

“原来如此。”潘神眯起双眼，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看来阿特拉斯山脉背后的沙漠之中，还残留了一些余孽啊。”

“阿拔斯帝国是我的故乡。”

他丝毫不掩饰道。

伊维塔诧异地看向他。

潘神说：“与古之文明和古前世界的末日不同，我知道阿拔斯为何被毁灭。”

伊维塔急忙问道：“什么？”

阿拔斯帝国也掌握了一道普世律法，如果知道阿拔斯帝国的毁灭原因，说不定可以知道普世律法的部分秘密。

潘神看出了伊维塔为何这么急切。“让你失望了。”

“阿拔斯被毁灭，只是因为太弱了。”

“它的灭亡，与古之文明和古前世界可完全不同。因为阿拔斯帝国从来没有完全掌握过普世律法——语言，他们本身就是两个国家的联合，才可以勉强维持对普世律法的把握。”

“然而就算是这样，它也必须和其它两个外国国家一起分享帝国的冠冕。”

“所以，阿拔斯帝国会被毁灭，只是因为它招惹到了更加强大的火之文明。”

“唯一值得奇怪的是……”潘神流露出怀念。“普世律法是在阿拔斯帝国与火之文明交战之前就破碎了的。”

“当时普世律法破碎得是那么莫名其妙。”

“我们苟延残喘了好几代人，几次勉强让普世律法聚合，可接下来又会崩碎。”

“我们被一次次的失败击垮了信念，开始认为失败的不是我们，而是阿拔斯帝国。于是，我们一个个离开了那个蒙受诅咒的地方，听说最后那块地方只保留了最后一点律法。”

“原本肥沃的土地，变成了沙漠。”

“现在还变成了兽人的土地。”

潘神摇了摇头，“兽人取代了阿拔斯人，土地还在那里，可惜人已经都不在了。”

“火之文明为了毁灭阿拔斯，当时派出了一个终极恐怖的吞天之兽，当时所有人看到那个终极的野兽，还以为天上出现了第二个太阳。”

潘神冷笑地告诉伊维塔道：“这段历史我告诉你也无妨，因为已经太久远，太久远，已经没有人在乎当时的历史了。”

“那个终极的野兽的名字，就叫【吞】，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火焰力量的聚合体。”

“当它降临之时，万物都将化为黄沙。”

潘神摊开手，道：“但是这对现在的你我都没有意义。”

“那等可怕的巨兽，如果在这个时代再现，头疼的也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大人物们。”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提醒你一件事情。”

伊维塔沉浸在潘神讲述的过往之中。

他仿佛看见了阿拔斯的末代公主的绝望，公主为了寻求同盟，只能一次次把自己嫁给别人。

可换来的，还是普世律法的破碎。

古前世界似乎有人已经发现，有一种无法被发现，但的确在推动世界的力量，并取名为【它】。

大家没有看到过【它】。

但是事情要是没有【它】的存在，似乎就无法按照既有历史那样发展。

难道说，这不只是一个哲学家的假设？

而是一个事实？

普世律法——语言的破碎，是【它】的作祟？

又或者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