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苍垂着头,看都不敢看沈未苍,他脸皮再厚遇到这种事也难为情起来,此时觉得自己耳朵都在发烫。
沈未苍瞪大眼睛,几步走过来想去看看他的后背,傅宴苍下意识侧了侧身体,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要是平时这么倒霉也就算了,逗苍苍笑笑也是好的。
可今天晚上他是想勾引人不成,结果弄成这副尴尬的境地,傅宴苍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不好意思是什么感受。
沈未苍强忍着笑,故作生气:“宴苍,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开吗,怎么又不让我看了,拿我寻开心是吧?”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你自己能解开还找我做什么,还骗我在你房间睡,你自己睡吧!”
傅宴苍急忙迈开腿走过来:
“别,苍苍,我真的解不开了,你帮帮我吧,我刚才只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知道的,我脸皮薄。”
沈未苍心情和表情一样复杂,谁脸皮薄?傅宴苍吗?
她轻哼一声,站在他面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皮薄,我觉得你的脸皮挺厚的。”
傅宴苍赶紧挡住门,他脸皮再厚也只代表阈值高,并不代表他一点脸也不要。
万一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那才真是不要做人了。
沈未苍走到他身后,别说,如果傅宴苍不说自己的手指被缠住了,光看这手臂和背部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还挺有感觉的。
她伸出手摸索着找绳结,但是实在太紧了,只摸到一个绳疙瘩,傅宴苍就在哀呼:“苍苍,我的手好疼。”
沈未苍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别吵我。”
她凑上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傅宴苍居然打的是死结。
“剪刀在哪?”她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傻啊,打了死结你还自己解什么,活该你的手被绑住动不了。”
傅宴苍脸都红透了,垂着头像极了受气包:“在桌子抽屉里。”
沈未苍拿了剪刀过来:“你可别动啊,划到你我可不负责。”
傅宴苍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随即就感觉到冰凉的剪刀贴在了自己后背的皮肤上。
这件衬衫薄得可以忽略不计,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骤然屏住呼吸,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沈未苍的呼吸声以及剪刀慢慢剪断绳子的声音。
终于在一个瞬间,傅宴苍感觉到了松快,他的手臂已经有些麻木了,小心地从背后收回来,手腕折得生疼。
沈未苍眼尖地看到他胸肌那里已经被勒红了,不怀好意地刚要伸手去摸,傅宴苍却垂着头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