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情的只剩下青阳王府,不管出于何种考虑,萧崇羽都不会对青阳王府发难。
一方面,青阳王与青阳王妃是他的亲生父母,弑父弑母是大逆不道,萧崇羽再如何肆无忌惮,恐怕也做不出这种事。
另一方面,现在苍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她眼里心里,青阳王府是自己的娘家,萧崇羽若是真心对苍苍,就不会动王府。
看他费尽心思让苍苍名正言顺成为皇后,应该不是出于虚情假意。
封笙既然是萧崇羽的人,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对萧崇羽如此忠心耿耿,说不定萧崇羽早就不曾瞒着他。
漫不经心想到这里,聂飞云突然才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
如果封笙真的听见了他和沈若梧的对话,如果封笙真的知道这件事,那么萧崇羽又怎么能容忍他带着这个秘密活着?
他不会对青阳王府动手,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从封笙脸上,聂飞云看不出什么破绽,无从猜测他说的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此处只你我二人,封侍郎不必演戏,你是陛下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意。”
封笙也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在阳光照耀下,他过于出众的脸却丝毫不见暖色:
“既然如此,聂小将军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方才你与世子所言,真是让人听了心惊不已。”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陛下特意让我盯着世子,没想到聂小将军也......”
封笙故意顿了顿,无奈摇头叹息:“恐怕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聂飞云本来就在猜测封笙或许早就知道此事,被他这么一诈,顿时冷笑一声:
“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要杀我灭口?靠着从郡主那里偷走的一切才有如今的地位,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不敢动青阳王府,凭沈若梧心中的不甘,我就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要是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他好不容易稳固好的帝位,恐怕更要岌岌可危了吧?”
封笙认真思索聂飞云话中的意思,面上淡淡一笑:“如今陛下是唯一能继承大统之人,只要权势在手中握着,真相如何就只有一个人说了算。”
沈若梧的不甘?
从郡主那里偷走一切?
封笙的心怦怦直跳,他早就察觉出沈若梧对郡主的心思不纯,只是一直不曾往这一方面想。
“若他不是唯一呢?”聂飞云不经意般道。
封笙的脸上依旧挂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