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附和道:“月娥娘,你们考虑一下。”
村长在一边补充:“俺跟你说说福松的情况。有父有母,上面有2个兄弟,都娶妻生子了,最小就是他了。家境很简单,俺们之前都是种地的,如今重新开始,只能说一无所有。这个你们都知道的。”
月娥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但双手紧紧扯着衣裳,暴露她的紧张。
月娥娘故作镇定地问,:“徐村长,你们老家在哪里?你们村为什么能分在一起?”要不是她紧握的双手,外人看,还觉得她云淡风轻。
村长也不隐瞒,实话实说:“俺们安州府安南镇下的徐家村人,从北到南,都走了好几个月了。这个你也应该知道的。领队的那个,是俺家的孙子,秀才公。两个解差,是俺们村的,其中一个是她的儿子,杀猪的。”
指了指程顾卿。
程顾卿好想翻白眼,你介绍就介绍了,为啥强调是杀猪的呢。
村长继续说:“俺们这个村啊,人才辈出,你看到那个瘸腿的吗?也是个秀才公。村里还有2个是童生呢,好多些读书娃子呢。
许大夫,你也知道的吧,不仅人好,医术更高超,有什么病,药到病除,完全不用担心没大夫看病。”
村长从东南说到西北,刘婆子家走街串巷的货郎,硬被他说成做买卖的。谢锤子的三脚猫工匠技术,硬被他说成技艺高超。
又说村里有多少头牛,多少头骡子,驴子。又说村里的娃子都是胖乎乎的,特意指出肥团,和这些日子吃了谢家剩饭,胖了十几斤的金宝。
说着说着,才回归正题,鬼鬼祟祟地瞄了瞄四周,低声说:“俺也不妨老实告诉你,俺们吉庆府府有人,所以俺们能安排在一起,不像其他村子,被拆开。”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月娥娘,仿佛在说,嫁到俺们徐家村,你闺女享福了。别看俺们是泥腿子,可也是有依仗的泥腿子。
月娥娘没有说话,抿着嘴。至于月娥小姑娘,依旧低着头。
程顾卿想,不能只听俺们介绍情况,也要听听你们的情况,问道:“月娥娘,你们是哪里人,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俩母女单独上路,怎么说也显得诡异。
月娥娘也知道如果真得做亲家,双方肯定要了解。
实诚地说:“俺们也是来自安州府的,荣成县小田村,夫家姓金。家里没人了,只剩下俺们母女。”
村长皱着眉头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荣成县在哪里,但肯定比徐家村远。这么长的路,母女俩能平安到达吉庆府,说出去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