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徐家村的队伍震惊了,连连后退,连徐老大也后退几步。
络腮胡子恶狠狠地说:“你哪只眼看到我打的?明明是得病死的。快点埋 ,我们还要上路。”
络腮胡子的同事也恶狠狠地说:“哼,别不知好歹,还不赶紧上路。你儿子一看就病恹恹,摆明是病死,竟然敢胡说八道,是不是想吃鞭子。”
说完甩动几下手中的鞭子,仿佛谁要是说一句话,鞭子就会鞭过去。
程顾卿仔细打量一下这支队伍,人数和徐家村的差不多,但解差却足足5-6个。个个身强力壮,还配着大刀。
这时黄毛七悄悄地走过来说:“老大,俺打听清楚了,那个人说是被解差打死,也行,说不是,也行。”
程顾卿疑惑地问:“什么叫也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黄毛七低声说:“那个躺着的人,本来就病恹恹的,解差嫌他走得慢,一鞭子朝后脑勺打过去,也许用力过大,还是打中什么穴位,然后人就跌倒在地上,直接死了。”
程顾卿一愣,这也太倒霉了,这样也能死人?又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确很瘦弱,粗看上去,不像被人打。
看来解差真的只可能打了一鞭子,然后人就没了。
老妇扑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哭爹喊娘地说:“官差打死人了,大家帮帮忙,评评理。”
可惜没有人上前,也没人回应,徐家村也好,她所属的队伍也好,纷纷后退几步,害怕沾染上什么晦气和麻烦。
络腮胡子解差冷笑一声:“明明是病死,竟然敢诬陷官差,找死!”
说完抽出大刀。
隔壁的同事赶紧拦住,明里对着络腮胡子解差说的,实际是对所有人说的:“别跟这种刁民一般见识,我们上路。”
又对着队伍的人说:“走,要是不想走,就留着陪死人。”
说完,跟徐老大拱了拱手,带着队伍里的人走了。
至于哭泣的老妇以及她的家人,呆呆地看着远去的人。
徐家村的人也愣了,怎么说走就走的,也不处理一下尸体,还有,你们队伍可以缺人的吗?徐秀才不是说了,队伍一个人都不能少,一定要一起到达目的地的吗?难道每个难民的队伍要求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