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分开这个事实摆在跟前,村长等人试图接受。
村长问:“美娇,俺们村里还剩多少钱?”大头已经用在渡河上,哎,剩下的应该不多吧。
具体的数额不知道,大概还是能预估,程顾卿想了一下,叹气地说:“还有6-700两,”
知道少的,想不到那么少。大家心里拔凉拔凉的。
算600两,分到30多户,一户均分下来也不过20两。
这笔钱,可要买冬衣,冬粮,建房子之类的呢?明年开春要用到的农具呢?20两,一户人家,远远不够的。
徐秀才瞄了瞄不远处的马匹,村里最大的村资恐怕就是几匹马了。
安慰大家说:“等进城了,我们就把马卖了,再分给乡亲们。”
程顾卿指着自家的车厢说道:“还有一张小庆山打的老虎皮,到时候也卖了。”
几人合算一下,七七八八能卖的全卖,这么一算,也有2-300两。不过分下去,聊胜于无。能有一个铜板是一个铜板。
徐老头难过地说:“七叔公,你把俺的名字上在徐家族谱里,俺怕俺们分开后,找不到祖宗,俺怕俺的子孙,忘记他们是从徐家村出来的。”
对于这样要求,七叔公这次不为难了,即将分离了,其言也善。徐老头的要求不过分,大家姓徐,大家一起共过患难,跟徐家人没什么区别了。
其他的几个族老也没意见。于是当场就把徐老头记在族谱上,另做一个分支,和村长同辈,他的子孙就按照这样的辈分排下去。
徐老头想着,等会议结束后,就请徐秀才抄一份族谱过来,以做传家之宝。
徐斗头出神地看着城门,那边灯火通明,像极大庆河的码头,心里却愁又愁,闷闷地说:“等明天李太爷来了,俺们就请他找人卖马,卖驴,卖虎皮。把村里的银钱分下去,以后就各走各路了。”
在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之前说以村长为中心,慢慢搬过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首先搬家就难,其次搬家不能搬产业,再次重新开始更难,最后通讯非常难,走着走着就失踪了。除非村里某个做大官,发大财。有人力物力把乡亲们寻回来,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