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值夜的篝火处,站着两个陌生的男子,年纪和李太爷差不多,看样子比七叔公还大。
一身棉布长衫,穿得整整齐齐,符合程顾卿预设的小富人家。
两个老者拱了拱手,村长等人也拱了拱手。
其中一个穿藏蓝色长衫的老者说:“各位,鄙人姓姚,平远县人,家里出租田地的。”这个姚姓老者是跟在后面的第二户,家里有七八个人。
另一个穿着穿竹青色长衫的老者说:“各位,鄙人姓谷,云州府人,家里做些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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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姓老者可能觉得工作是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干脆来个小生意统称。
明显比姚地主有心机。
村长学着两位老人那般介绍:“两位,俺是从北方来的,带着村民一起逃难,俺是村长。”
装模作样,像极了老油条。
之后两家人又再次介绍情况,说法都差不多,都是看到家乡的情况不太好,被逼无奈拖家带口跑路。
听说卫国公在吉庆府,想在大树下乘凉,不得不狠心抛家舍业,去陌生的地方。
其中云州府来的谷老爷比较惨,本来不止那么少人,那么少行李的。在途中遇到灾民冲击了好几次,不仅失去了一些财产,还损了老伴和一个小孙子一个儿媳妇。
谷老爷双眼通红地说:“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们能逃出来,全靠运气。”
村长深有同感地说:“是哩,是哩,一路上贼人真多,俺们走得真艰难。”
一番交谈下,徐家村和两位老人有更深的了解。
主要是谷老爷在问,村长在答,姚地主在旁听。
至于程顾卿,徐秀才,七叔公倒成为吃瓜群众。
谷老爷不愧来自大城市的,精明巧问,村长傻白甜,不知不觉和盘托出,把徐家村的老底一一透露。
程顾卿和徐秀才对视一眼,算了,反正徐家村光明正大,说出来也无妨。
但坚定了不能说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