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收拾柴火的回来,挖野菜的,连根草也没,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除了做安保的,乡亲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堆。婆子妇女补衣服编麻袋等。
汉子?呆呆地闲聊八卦。娃子,堆在一起,玩的玩,睡觉的睡觉。
现在才下午4点左右,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无所事事的乡亲们,听到胡氏鬼哭狼嚎,忐忑不安。这生娃,真折磨人,折磨孕妇,折磨外人。
小的娃子躲在阿娘阿奶的怀里,眼睛偷瞄不远处的小帐篷。
秋花害怕地说:“胡婶婶生弟弟,好疼啊。”一直叫,比俺生病插针针还叫得大声。
“生弟弟哦。”肥团不知道生弟弟是什么概念,秋花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胡氏的叫声把他吓倒,左手挨着秋花坐,右手挨着文鑫。
至于阿娘阿爹去接订单,有些乡亲们的车子需要整理加固,谢锤子拿着工具干活,明珠跟在后面打手,乡亲们或多或少给一两个铜板或者几捧口粮。
想找阿姥求安慰,但大舅妈说,阿姥在盯坏人,保护村里,不准去打扰。
文鑫瑟瑟发抖地靠着肥团,肉肉的,挨着舒服,解释道:“生弟弟,可辛苦了。”叫得太惨了,好害怕,怎么办?
丫蛋安慰:“没事的,生弟弟就是要大叫,叫着叫着,弟弟等会就出来了。”其实自个也不懂,但在北山村,妇人生娃,没有不哀嚎的。
文博想背阿爹教的《三字经》,可怎么也背不了,那边时不时传来痛苦的惨叫,像极每次大伯杀猪,大猪仔的叫声,好渗人,害怕地挨着栓子。
栓子本来身子骨有点弱,此时听到胡氏的哀嚎,如同淋雨的小狗,瑟瑟发抖地靠着林婆子,惶恐地看着阿奶。
林婆子安慰道:“乖娃,不用怕,没事的,胡婶婶生小弟弟,等会就好了。”其实心里也担忧,这叫声,未免太凄惨了。
更主要是在路上生,如今的条件,有目共睹,能不能活,全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