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伯,怎么了?”看到一脸苦愁的村长,程顾卿觉得奇怪,白天还好端端的。
村长瞟了一眼,唉声叹气,就是不说一个字。
七叔公愁眉苦脸:“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灾民越来越多了,俺一家在最后,发现好几队人,对着我们的行李包裹,虎视眈眈。”
七叔公家和村长家一样,子子孙孙聚一起,又未分家,家庭人口数量庞大。
怎么没发现?俺早就知道,又不是瞎子。
徐秀才担忧地说:“照这样下去,早晚被人盯上,一伙人不怕,最怕几伙人合一起,一起来抢。”
说这话的时候,徐秀才还东张西望,怕忽然蹦出一队人马抢劫。
“哎呀,东西少烦,东西多也烦,如何是好?”另一个族老愁眉锁眼,实在想不到好办法避开这些人。
程顾卿也烦恼啊,怎么避?密密麻麻的人群,除非开飞机,从上空飘过,走在地上,哪能躲开。
安慰道:“不要太担心,一般还能活的人,不会铤而走险干这种事的,那么些饿得厉害的,想干,力气也比吃饱喝足的徐家村人小。”
村长听后丝毫未被安慰到,反问:“那些可是亡命之徒,到处抢,早就吃得饱饱了。”
好吧,村长你说得对,俺无话可说。
程顾卿内心挣扎,脸上可自信满满:“村长,你是瞧不起俺吗?还有俺一家吗?俺家可是杀猪的,这力气,这煞气,谁看到,都要退避三舍,掂量着。”
说完还把大眼一瞪。
别说,这一瞪,把徐斗头吓得连连后退,用手拍胸:“福兴娘,怪吓人。”
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讽刺,程顾卿全接受,对着大伙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伙放心赶路,别想那么多。”想多也没用,打得过自然好,打不过,就认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