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货吃到一半,把手指头从包子底下捅进去抠啊抠的,对姜红霞说:“你看,这包子里有个手指头。”
一句话,吓的包子铺里的人连滚带爬。
常威叹了口气,劝了好一会,姜红霞也不肯心平气和坐下来朝邬继茂头上砍几刀。
等小警花气呼呼出门去看演练,常威闲闲的把邬继茂的拐杖夹在胳膊下玩了会,询问道:“你怎么没休息?”
“我一早就来上班了。”
“果然爱岗敬业,可惜我不会多给一分钱。”
邬继茂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也不愿意啊,这么冷的天,谁不想在床上多躺会?”
“姜红霞去喊你的?不会啊,她肯定愿意你多休息几天。”
“常威,你知道这么冷的天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常威才不信这货能说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浑不在意道:“是什么?”
“是天刚亮,闹钟还没响,你就被尿给憋醒了。”
“然后呢?”
“然后?等你套好衣服出来把尿撒完,瞌睡也没了。”
“你屋里没放个桶?”
“味太大。”
行吧,年轻人火气壮。
常威翻接过姬晓望递过来的天桥严打方案,拿着笔圈圈改改,就看见邬继茂不仅没走,还凑近了些,手在常威的大衣上摩挲着。
“有事?”
“常威,你大衣哪里买的?”
“你要买衣服?”
“以前的衣服都有点......元旦我要去她家,想买件新衣服。”
常威了然点点头。
鸡毛是个很节省的人,之前几年穿的是冬季警服——长款的藏青色棉袄。
因为年轻好动,抓捕时又总冲在最前面,那件袄子上打了七八个补丁。
新姑爷上门,自然要穿好点。
“我这件大衣是我姐做的,你要是想买现成的,可以去西单看看。”常威看着方案头也没抬,随口道:“你想买多少钱?”
邬继茂想了想,“五百块钱以下吧。”
常威这次不上当了,嗤笑道:“这天突然降温,该不会是你吹的吧?”
“嘿嘿,二十块钱的就行。”
“那你买布料自己找人做吧。”常威把方案改完放下,扭头看他诧异道:“你现在是副科了,钱呢?”
“唉,我还没结婚,钱一半要交给家里,剩下的钱准备用在刀刃上,哪知道这生活处处都是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