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街道纵横,商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
瑶光湖如诗如画,岸边亭台楼阁错落,歌舞升平不断。画舫游弋于湖面,欢声笑语交织。
在瑶光湖南畔,有一座正气书院,书院门前有石碑,碑上刻写了八字——
讲求经旨,明理躬行。
与京城其它地方的喧哗热闹不一样的是,这地方很是清静,除了学子们的读书声,那就剩下夏日禅鸣了。
在书院一角,有学生四人义愤填膺的谴责许少安的各种不是:
“唐兄、文兄、祝兄,明堂先生说天下之才有十斗,许少安他独占八斗,对许少安评价之高,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本来徐某对其文采也是相当折服的,只是后来知道许少安是悬镜司的走狗,还听闻说是他一手谋划了新任长郡水师提督苏建邦的刺杀案……”
此时在这处谈话的乃是有着京城四大才子名号的唐明源、文熙真、祝云明以及徐正清。
祝云明点头道,“他许少安是平湖悬镜司的镜衣使,平湖城离苏提督遇刺的跳仙崖不过三十余里,十有八九就是他所为。”
文熙真却是有所疑惑,“许少安此人,在公开悬镜司身份之前,那可是有着大羽良心的称号,为北疆难民捐赠物资那也是大家亲眼看见的,不可能作假,怎么就忽然成了悬镜司的走狗,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唐明源摇头道,“哪有什么隐秘,各位或许不知,我平湖唐家就是被这许少安给烧了,利用平湖悬镜司的权柄,还洗劫了平湖沈家的粮仓,简直可恶。”
其余三人一听,尽皆一怔,徐正清骇然道,“当真?”
唐明源一脸愤恨,“这还能假,平湖唐家惧怕悬镜司,碍于许少安的身份,不得不跟许少安虚以委蛇。”
“这事千真万确,在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其余三位听言皆是怒目圆睁!
唐明源又道,“关于许少安赈济北疆难民之事,那些个物资尔等可亲眼看见送去了北疆,又当真落在了难民手中?”
“我看那些物资十有八九都落到了悬镜司的手里,什么赈济北疆难民,全都是悬镜司的算计!”
这话一出,其它三位都直接拍桌了,徐正清直接就破口大骂,“若真如此,那许少安就是一国贼尔!”
文熙真咬牙道,“那许少安不是说已经进城了吗?既如此,我等何不如就去会会他,将他的丑陋揭于天下知!”
徐正清汗颜道,“亏的我之前还以他为榜样,没想到他竟会做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从今以后我当以他为耻!”
“诸位。”这时候唐明源站起身道,“听闻许少安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春满园,此等登徒浪子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