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炽红,不断斩杀。
强大的魔孽,在齐原的手中,宛如可笑的杂草,被他的断剑不断收割。
经验条,在疯狂暴涨。
孽源,也在不断积累。
齐原察觉到,不知是不是孽源的缘故,自己越杀越兴奋,似乎很渴望鲜血。
他宛如一个冷血无情的战争机器,在魔孽大军之中进进出出,不到半个时辰。
上千的魔孽大军,全部被他诛杀。
“收工!”齐原如往昔将断剑上的鲜血吹落,然后回到了城墙上。
城墙高耸巍峨,自有齐原镇守,魔孽未曾再上。
城墙上,袁淇看着神勇如天神下凡的齐原,眼中都是敬意。
“恭喜先生,再次拒敌,斩杀上千魔孽!”
“小意思,也就过一过手瘾。”齐原看了眼旁边的袁淇。
袁淇来到无归城,已有三年的时间,他的脸上比初见时,要干裂枯黄许多。
曾经的帅小伙,变成了饱受风霜的大叔。
“前辈,还有一件喜事,就在昨日,伽蓝城的镇守使董龙,围攻米桑,大破魔孽大军,米桑重创而逃,此地将有几年安平。”袁淇说着,很是激动。
心中对于伽蓝城的镇守使董龙,也是无比敬佩。
毕竟,大夏镇守无归城,皆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而伽蓝城却反攻成功!
如何不振奋人心!
如今,米桑重创,无归城面临的压力也会小许多。
齐原闻言,神情未发生任何变化:“希望四逃的魔孽大军,多来点无归城。”
这样激动的消息,他没有任何感触。
袁淇见状,脸上的笑容收敛。
夜幕降临,世界漆黑一般。
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齐原耳边响起。
“你越来越像魔孽了。”
地下宫殿之中,宁萄苍白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疲倦。
她看着被她困住的齐原,神情尤为复杂。
“我很像魔孽吗?”齐原的意识从无归城,转移到那团血肉之上。
“不是像,而是是。”听到齐原声音,宁萄小脸上露出笑意,“我越来越怀疑,你就是传说中为祸苍生的血魔。”
宁萄在笑,仿佛是在得意知晓齐原的身份。
“既然我是血魔,你把我关在这里,岂不是说对你而言很危险?”齐原说道,“我们打个商量,你把我放出去。”
“把你放出去,岂不如你所愿,要去为祸苍生了吗?”宁萄浅笑嫣然,“我心眼小,不希望你祸害苍生,只希望你祸害我一人。”
“你竟然不相信我的人品,虽然我比不上道德标兵,但也时常助人为乐。
那个什么血魔,什么为祸苍生,皆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祸害你?我坐怀不乱柳下惠!”齐原说道。
“尊上乃是北地第一人,这世间两位至强者之一,她说的话,怎会有假?”宁萄看着齐原,“乖乖听话哦,若是不听话,奴家就把你交给尊上。
那样,你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妩媚的小娇妻了。”
“看不到正好。”齐原立即说。
不知是不是孽源的影响,每次宁萄穿着黑裙黑丝出现在他面前,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日将师妹姜灵素的衣裙给撕开的场景。
而且,那画面还发生了变异。
他不仅撕碎姜灵素的衣裙,还把宁萄按在墙上,将她的丝袜脱掉,裹在姜灵素的玉腿上。
除了色欲,孽源的其余六罪,也在影响着齐原。
尤其是,当他的意识进入这团寄居的血肉之时,这七宗罪更是被扩大。
不见到宁萄,说不定脑海里就不会出现奇怪的画面,正好。
当然,今日的宁萄没有穿丝袜,嫩白脚丫上裹着薄如蝉翼的罗袜,小巧玲珑的玉足一掌可掌握。
“你真的舍得把奴家一人丢在这,寂寞难耐,百年千年,乃至万年?”宁萄盯着齐原,眼中有着浓郁的控制欲。
“我若真的是血魔,你把我留在这,你才算大祸临头。”齐原吐槽道,“北地所有的至尊,恐怕不会放过你。”
自从修炼《齐原经》以后,齐原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他看谁,越看越觉得谁脑袋有问题。
宁萄闻言,细长而又略显冷清的眉眼中闪过一抹寒霜:“你是我召唤来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命运,别人想杀你,得先问问我。”
“你不去演霸道女总裁简直太浪费了。”齐原无力吐槽。
……
五年后。
北地控魔阵营。
一个身形魁梧,穿着铁甲的男子出现,地面都在晃动。
他看着不远处的米桑,眼中带着嘲讽的神色:“真是个废物,裕州之地共有九城,打了这么多年还攻不下来,结果还被重创,灰溜溜逃跑,真给我们北地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