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时间过得飞快,榧然刚习惯性地运动后发会呆,左照带着厕所消毒液的气味伴着上课铃声坐到了他身边,老师也掐着时间走上了讲台。
“咋不作声了?”榧然见又到了无聊的时间,便开始呼唤聊天服务。
良久后苍之暗才发出了犹豫的回应:“我有点震惊,我怀疑自己还有着未掌握的精神部分作为潜意识。”
“咋了?”榧然说道,“也许是身体记忆的习惯性动作呢。”
“什么身体记忆,我以前又不是做裁缝的……”苍之暗吐槽,“我做了件嫁衣好像。”
“哦,这不刚好说明了……”榧然随囗说道,然而突然发觉事情不对,“你对焰羽?”
“我对华越,”苍之暗纠正道,“看来我对此执念颇深。”
“不是说能管好自己的情绪么?”榧然问道。
“可以从第三方视角观察自己的精神组成所以可以淡漠理智,但是不能控制自己的人格全不相信爱情吧。”苍之暗把叠好的红绣衣再次抖开,考虑是否要换个花纹。
榧然瞄了眼他发给自己的信息波段,宽慰道:“我看你是多虑了,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就是个普通的艳红色汉风广袖长裙。”
“那还不是证明我觉得这是件嫁衣?”苍之暗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说明我的精神某处出了问题?”
“我觉得没关系,会难以忘怀,会因为情感而困扰正是可贵之处,说明你没有那么冷血无情,好事啊。”
“要这有何用?成王潜质?但虚无联系和谁建成?到最后只能像白裴景一样,守已经逝去的彼方,止步于最后一个境界。”苍之暗抹去了红绸上的花纹,将其改变为了质地蓬松的纱裙,“我又不想成王,一个轮回就够我受苦的,还犯病一样追求什么永恒干嘛,受虐症啊。”
“你别瞎弄好吧,旅馆是空气恒定净化循环的,别把衣服质量减小了提升气压。”榧然评批他的消极思想,“你不能躺啊,得争一争好吧,那些人拼了命升维升到零,练到驭天顶峰,就想当个管理员多活几个轮回,还随时都会被后来者顶掉,不也没有躺平么。”
“放心,我心里有数,等质量变化,”苍之暗反驳道,“你说他们竞争管理员,不可笑吗?高位看低位斗争都是可笑的好吧,争一点用也没有!以你从王的阶位看感觉管理员没必要,变成维度的意识开着无数个单位视角监控世界,搞得跟母核一样,但管理员看界主的争夺也觉得很可笑,他们能看到有的宇宙一次收缩争得血染星河都出不来几位,有的宇宙研究出了取巧的法门或者生成了有特殊规则能直接量产界主,他们会觉得下位打得惨烈无比的这种争有意思吗?被他们觉得可怜的界主,看受到管理员手下的执法人和文明质检员忙得一批全是义务工作不也觉得可笑?质检员看着文明内部争得热火朝天血流飘杵殊不知他们不合格要迎来重启级天灾了不也觉得可笑?成王又怎样?以我的认知和想法就是不想争,夺位者和九障有他们的决心,但我就主打一个虚无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