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到时候再见了。”夏青复深深地叹气。
“好强硬无情不容拒绝的送客!青复你变了!”镜晓夸张地捂住心口痛苦地说道,站起向门走去,见状南辰琉也贴心地打开门,“算了,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也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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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回到了楼道,门也再次合闭,光芒随之黯淡,她在昏暗无光中靠着墙壁,黑色与阴影交融,消失不见,她被校正回了在榧然身后做鬼脸的时刻,但行动已经做出了,时间对于质能是生效的,并不会消失,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混沌状态下,只能将王座做为锚点比较麻烦。
时雨对于时间的能力被称为预知梦也是有道理的,梦境的确是感受时间的最佳场所,对于精神,时间的流逝速度是虚假的,在引量的交织中,时间是无效无意义的规则。
榧然躺在沙发上打着瞌睡,无聊到要睡着做白日梦了,他脚下是隔着玻璃的躁动缤纷舞池,俊男美女群魔乱舞,身后是透着高空俯瞰城市景象的巨大落地窗,面前是摆着新鲜水果和冰镇酒水的雕花红木桌,身周还有几个审美比较赛博但露得很多的服务生。
唔,这是一个权与力的位置。
但是他无欲无求,只是兴致缺缺地看着时晓惊为天人的手刀削榴莲喂给诺华,听说这玩意贼贵。
他随机选了一方倒霉蛋慢悠悠地散步一样把他们挨个拍一下让肋骨扎碎心脏,反应过来子弹招呼刀刃招呼也是碎了一地,剩了几个连滚带爬地逃跑之后他向胜出的一方提出会见首领的要求更是被当场哆哆嗦嗦地答应,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夜之城活着的传奇,惊惧与敬畏兼有。
然后他就上了某大厦的一百层等候,听说老大正浴沐更衣焚香前来拜见。
哎,不是说除了居民楼其它场所禁止建高吗?工业设施也就算了,这商业娱乐场所咋会这么高?……可能是这里是滋本财阀地位最高的地方吧。
沙发斜对面豪华顶间的专用电梯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正从私人游池层升上来,榧然打了个哈欠撇了撇嘴,什么浴沐更衣焚香?估计在花天酒地起床。
片刻后,电机发出“咔哒”的轻响,银色的合金门打开,一众穿着笔挺西装的高大男子鱼贯而出,面容由刚毅到沧桑,简直是大叔控的天堂……不过好像是自己误会了,原来没在做一些娱乐活动啊。
其中一位鼻子以下半张脸都是金属的男子走到人群最前位置,有些困难地露出笑容:“幸会幸会,让先生久等了,听闻先生并非凡俗,武力超绝,我等心生敬仰,不敢懈怠,所以换上正装整理仪容后才敢前来拜见,因此时间有所延误,还忘见谅。”
“啊,没事没事。”榧然心说这什么废话。
“那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若是不便透露请谅解在下的唐突,只是想知晓了姓名便于称呼嘛。”男子拱手说道。
“叫我……”榧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取名废,便打消说个假名的念头,“先生就行了。也不用这么拘谨,请坐。”
“本是不敢与您平起平坐的,但既然先生说了,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男子快步走近几步,坐在了对面沙发上,“恕我冒昧,擅作主张查看了您的资料,但想必先生并不是常人吧?”
“嗯,”榧然转动绑在手上当指虎的腕带,“这假的,新录的,我不是这儿人。”
“那不知道先生来此有何目的呢?”男人问道,“能改动中控户籍库,在迷雾神族您也有一手遮天的权势吧。”
“啊,这是个大事,这么多人都听着不好。”榧然瞟了眼后面那一大群人。
“先生多虑了,如果要用得上我们,这些人都是帮派里的骨干,调动下面的人,武器和钱什么的,都是要他们参与的。”
“哦,也行,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怕有间谍。”榧然扫视了一圈,居然发现了刚才街上的那对情侣,妈耶,要不要这么搞啊。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连忙开口:“那是犬子,虽然看上去眼神飘乎,惹得您生疑,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诶嘿?难道说自己刚才应该等他们危在旦夕之时然后走上去扇几个巴掌让他俩欠自己人情然后方便交涉?算了,说不定男人的自尊心会作崇,这种少爷都觉得自己是主角,可能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钟意的异性面前装。
但人与人的感情不是恶心的人情,高度目的化和利益化的虚伪作态就不要玷污这个单字了好不?虽然繁殖本能给出的激素和电信号也算不得什么感情,柏拉图式和记忆养出习惯与历史社会习惯维持的亲情友情也差不多吧,可不这样物质化事件化人与人还怎么开始感情呢?然而以行动标榜认识对事对人对一切现实论思想的人们不可能懂得唯心的真义,所以做梦也别想入圣。
啊,说不定那几个杀马特是自家的在暗中保护?应该不会吧想法那么龌龊憋在心里吗,还是敌对方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在跟他们客气什么啊,咱们兄弟顺着话互怼那是感情好,你跟他玩什么语言艺术,你是来拿他们当傀儡的,拿出绝对武力来!”或许因为日子特殊而一直没唠叨的苍之暗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