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水淼笑了一下,另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这可是秘方呢,刘婶。”
刘婶直接掏出一元纸币拍在她手上,“行了吧!要是没效果,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水淼接过钱,立马松手,直说刘婶大气,点头哈腰恭维了一顿,还将她的马桶洗的干干净净。
这是水淼自己发展的副业,要知道她现在的工资买米的话刚刚好买一石,根本撑不了一个月,水淼只能顿顿洋芋加野菜。
还有她现在为了补充营养,每天花个两三分吃个鸡蛋,这样一个月下来都要近一块钱了,所以说在民国,普通老百姓活的何其艰难。
穷则思变啊,她自己在家把粪车改装了一下,分了上下两层,中间的隔板四周用废弃地自行车轮胎扎实了不漏,下层装了清水,开了个洞,安装了一个塞子。
马桶倒完了,接点水,洗洗刷刷,每个月按量收个几角,百来户的人家,这不是一个月又能多个几块钱了吗。
中间的板子还可以活动的,水量少了,就可以一格一格往下降。这样整条弄堂弄下来,水用完了,车也满了。
到粪码头的时候,管事的一看车满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了。不然要是量不多,他们钱收的少了,骂骂咧咧还是轻的,直接踹一脚都能让你一命呜呼。
至于连米田共里都要掺水这样的奸商行径,水淼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码头,管事还会加一倍的水再往外卖,这都是潜规则了,不差她这一点。
看着刘婶进了屋子,水淼直起身,继续自己的起始资金积攒大业。
不说水淼这边还是和往常一样,刘婶一进屋,就一脸的凝重,对躺在床上的青年说道:“成生,刚才那个挑粪工可能察觉了我们这有异常,她还给了我一包药粉。”
躺在床上的青年,正是刘婶口中的洪成生,此刻他面容惨白,还发着烧,右手臂上裹着纱布。
他是一名地下交通员,前几天在传递情报的时候被反动势力追捕,还枪打到了,就躲到了这个庇护所,现在外面还都是寻找他的人。
洪生成接过纸包,仔细闻了闻味道,是一股草药的味道,“她是什么情况?”
“唉,苦心人一个……”洪生成听着刘婶的话,分析水淼猜到这事得可能性。安全起见,他应该立刻转移,但是现在出去很有可能露头就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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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四月开始,常凯申就在上海发动了反对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的武装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以及革命群众。
上海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中共地下党的工作越发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