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一个阶级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底蕴深厚的累世公卿,是坐拥千顷的乡绅富户,跟着仙君,他要反了这些吗?!沈瑜终究只是十五岁的少年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颤抖着手放下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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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等到了父亲身边的传令官,大意是听闻了他这段时间的荒唐行径,派人过来斥责了一番,但是对他之前去信请求的前往京城却毫无安排,只是让他守好老宅,这是要硬生生地把他圈禁在此地,甚至给他安排个大儒对他教导都没有,明显是要养废了他。
沈瑜坐在书房里,天已经黑了,老仆进来掌灯。
“公子,群王也是关心你的身体,等到身体养好了,就会同意你进京的。”
沈瑜的脸一半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半隐藏在黑暗中,听闻忠仆的话,摇摇头:“陈爷爷,我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小孩了,你这些话已经骗不了我了。父亲这是放弃了我,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烛光摇曳,映在沈瑜脸上也是飘然不定,他的眼神却愈加的坚定,坚定中翻涌着疯狂,他自言自语道:“我在怕什么呢,左右不过都是死路一条,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陈爷爷,劳您一件事,我此次落水侥幸捡得一命,应是有赖临川仙君保佑,我要为她在临川湖入口造生祠,塑金身。
水淼听到沈瑜的安排的时候也是无语,她还以为见到他的第一面,他会第一时间拜师请求学习她的知识呢,没想到却是邀请她到湖口看他为她建造的道观。
“之前也是君瑞糊涂了,拜师岂可这么儿戏,等修好师傅的道观,君瑞再好好准备拜师礼。”
临川湖的入湖口连着陆地有一块高耸的峭壁,站在峭壁顶端就能将这个临川湖望入眼底,沈瑜就选择了这处地方,他甚至拿出绘着道观模样的绢帛跟她绘声绘色地解说着。
水淼看了绢帛半天,来了一句:“现在还没有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