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事过后,一切逐渐恢复如初。
再一次针灸后,等魏昭情况相对稳定,葛老在驿站所有官员的见证下离开了泽县,又在顺子的掩护下,重新回到胡同。
念着人多眼杂。
葛老没再往外头溜达。
当夜,胡同地下打通了条暗道。
葛老每天在住的院子,通过暗道,从魏昭床底爬上来把脉。
这些,慧娘和卫守忠是不知的。
只知葛大夫走了,得重新找大夫。
虞听晚什么也没说。
反正医馆来的大夫已经被顺子买通了。
开的方子,都是葛老写的。
慧娘回来后,灶屋没有再出现做好的菜肴。不过,平时吃的点心和燕窝却是没断过的。
胡同口时常有挑着扁担的卖货郎,虞听晚总会去买点心和炖好的燕窝。
哦,只卖她的那种。
这段时日,一桩桩旧案得以沉冤昭雪,泽县像是过年一般喜庆热闹。
街上的百姓,面上少了麻木。多了以往难有的神采。
隔壁。
赵夫子却心思沉沉,晌午才归。
见赵娘子在晒衣裳,他过去帮忙。
男人在家也常干活,赵娘子索性把衣裳扔给他,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不是休沐吗?今早醒来就不见你影子。去哪儿了?难道书院有事?”
赵夫子低声道:“不是。”
夫妻二人没秘密,一向有商有量。
“我被刑部侍郎召见了。”
赵娘子闻言,面露焦急。
“怎么了?”
那边查案子,好端端见赵夫子做甚?
“难不成为难你了?”
也不怪她那么想。
实在是当初在驿站登记入册时,那刑部侍郎嘴里不说,可嫌赵夫子不够卖劲儿。
看看别人。
褚夫子和带去的学子胡耀祖,早出晚归,忙的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
再看看赵夫子。
每次完成手上的活,总是溜得最快。
“的确是黑着脸来的。”
“不过不是对我。”
赵夫子:“而是向我打听褚夫子平日的做派和师德。”
“他私下也见了其余夫子,还有镇上褚夫子教的一些学子。”
谁不知道,泽县除了贺诩然,刑部侍郎的官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