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规矩和仪态。
在魏昭初初启蒙时,便待在屋里,等着小厮把他抱过来请安。
她也只会问。
——今日在学堂表现如何?夫子教的可有记下,回头娘要查的。
那时的魏昭小小一团,走路都不太稳,却能拱手向她请安。
然后……到底小孩子心性。
贴近她。
软软的喊一句。
“阿娘。”
他很小声很小声道。
“萧怀言今日刚去就哭闹着要回家。他爹娘就把他带回去了,还告了十日的假。”
“我……”
他小心翼翼看母亲脸色。
“我也不想去。”
顺国公夫人只说了两个字:“不可。”
得到了答案,小魏昭眼里闪过黯然,眼里闪着泪花,吸了吸鼻子。
“归之知道了。”
再后来,魏昭八岁那年从学堂改去了国子监。
顺国公夫人偶得风寒,魏昭立在榻前伺候。
“不去国子监了?”
魏昭:“我想陪着阿娘。”
顺国公夫人说话嗓音都格外哑。
“别犯懒症,我这里有婆子有下人,何须你守着?”
顺国公刚从外头端着药进来,一听这话,便开始头疼。
“孩子是孝顺心疼你,这是做甚?”
“学业固然重要,可也不差这一日两日。别说一日不去,便是这个月不去,他照样月考拿魁首。”
“我都允了,夫子那边已让人去回了话。”
顺国公夫人却看着魏昭。
“归之,你这个年纪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无需娘说。”
然后呢?
然后这个儿子和她渐行渐远。
他处处出色,处处让人挑不出来。
有一回顺国公夫人从酒楼出来撞见国子监的一行学子。
几人穿着学子服,说说笑笑。
顺国公夫人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头的魏昭。
她不由感慨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他已同丈夫一般高了。
魏昭神色寡淡,眉目之间散发着矜贵和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