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瞅了魏昭两眼。
她到现在都怀疑卫慎在魏家军做炊事兵的。实在是男人身上没有半点久经战场的压迫感。
嗯,只有浓烈的死感。
魏昭那么虚,她一拳都能放倒,儿子跟着他能学什么?
可男人都要面子,虞听晚不好打击他。
她斟酌沉吟,很是委婉:“武场里头的人都是练家子。那些送去征兵训练后被刷下来,没被军营选上的人大多会进武场。赌坊里头镖局,里头缺人,都会去那挑。”
魏昭淡淡吐出四个字:“被刷下来。”
哪个军营不缺人?能被刷下来的,是最没有资质的。
那些被挑走的人,也要能力出众,在一群新兵蛋子里头脱颖而出,才可能有机会被送到魏昭眼前。
虞听晚微愣。
知道你在魏家军待过,但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你怎么好意思看不上别人啊?
“他们力气大,个个都能一拳碎石,是极有本事的。这些年当了先生,教学也有经验。”
魏昭这回看都没看她,苍白的唇动了动,恹恹重复:“被刷下来。”
她于是换了说法:“行吧,其实我是不想让夫君太辛苦。”
“你以后是要赚钱养家的,是分不出心神教他的。”
魏昭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目光呆滞,喃喃:“被刷下来。”
虞听晚:……
男人该死的争强好胜。
…………
虞听晚也去山里转了几回,可除了摘到几枚果子和别的药材后徒劳无获,日子一转很快到了除夕。
她起了大早,扫尘。
慧娘在杀鸡,动作利落的在鸡脖子上抹了一刀,放了血后,又扔去滚烫的热水里,浸泡一番后才容易拔毛。
鸡是虞听晚从外头买的,岳山就在边上看着。
慧娘问他:“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