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能牵制,又能牵制多少?
他本想说这话太牵强,考虑对方是名将李如松的儿子,再加上是正儿八经的官军出身。
而自己只是一个流贼降将后,他把后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李性忠笑着继续问道:“我问你,只要咱们的步兵待在营中不动,建奴能不能知道营中有骑兵?能不能知道营中有有多少兵马?”
“那不能!”贺锦回答。
“如果你是建奴主帅,你会怎么做?”
贺锦一怔,恍然大悟道:“换做是我,我会留下足够多的兵马以应对突发情况!李总兵高,实在是高!”
“那就赶快去安排吧!”
“是。”
在李性忠的安排下,明军步兵没有出营,而是待在营中警戒。
已经在营外列阵的两万五千骑兵迅速后退。
南岸的岸边很快宽敞了许多,只剩下一片营地。
营中旌旗密布,人声鼎沸,似有千军万马在营中聚集。
女儿河北岸。
礼亲王满达海正拿着千里眼不停地朝南岸观察。
看着看着,耳边忽然想起勒克德浑的声音:“七王叔,河对岸有情况。”
“什么情况?”满达海放下千里眼问。
“你看那里!”勒克德浑指着东南方向:“明军骑兵正在后退,似乎...要不战而退。”
“不能吧?”满达海再次举起千里眼,顺着勒克德浑手指的方向看去。
视野中。
明军骑兵正在有序后退。
他们撤退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
随着骑兵的离开,南岸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原本被骑兵遮挡的明军营地也全部显露出来。
明军营地布置的十分严密。
最外面围着一圈拒马和鹿角。
往里是一圈绑着长矛,矛头对外的战车。
战车与战车之间设有各种类型的火炮。
营地内部是数不清的旗帜和帐篷,细看之下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但无法估算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