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完信,郑芝龙继续说道:“朝廷要在南直隶松江府上海港开设新港口,以后月港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施福眼珠转了转,“总兵大人想让我们做什么?”

郑芝龙十分老练的笑了笑:“不是我想让你们做什么,而是你们能为我做什么。”

施福和施琅见状立刻起身施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坐!”有了二人的保证,郑芝龙心里踏实了许多。

重新落座后,郑芝龙说道:“都说说吧,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施福率先说道:“总兵大人,朝廷在松江府设立港口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问题就出在这!”郑芝龙不甘心道:“增设港口后,月港的生意短时间内或许不受影响,但时间久了影响会很大。别的暂且不提,很多商船会因为每年三千两的挂旗费而放弃月港,去南直隶进海出海!”

“总兵大人的意思是...?”施福问。

“我的意思是想办法把卖旗的生意发展过去!只要他们肯交钱,从哪里装货卸货都一样!”郑芝龙答。

施福想了想,低声又问:“大人是想让我们扮作海盗,劫掠从上海港出海的商船?”

“差不多吧,先给他们立威,然后再派人去洽谈卖旗的生意。如果他们不听,就继续立威!”

“立威没问题!”施福下了保证,“请问总兵大人在劫掠的时候挂什么旗?”

郑芝龙眯着眼,心中闪过无数思绪。

既然是当海盗,首先不能挂官军的旗,其次不能挂郑氏船队的旗。

挂谁的旗比较合适呢?

有了。

郑芝龙眼前一亮:“听闻建奴水师南下犯边,咱们可以挂建奴水师的旗栽赃陷害。”

这...

施福和施琅都觉得有些不妥。

见他们迟疑,郑芝龙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咱们和建奴有生意往来,栽赃给他们有引火上身的风险。”

“只能栽赃给他们!”郑芝龙略显无奈,“都知道东南沿海郑氏船队一家独大,栽赃给别人朝廷是不会信的。”

“建奴水师都剃了金钱鼠尾辫,咱们的人装不像。”郑芝豹说道。

“无妨,建奴水师都戴着藤盔,而且里面有许多汉人,只要不被抓到活口就无法辨别真伪。”郑芝龙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