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显蔫蔫道:“跟谁学的拽文啊你。”
“哼。”
董大冈不稀得搭理张小显。
宋玉蘅则把狼妖家里抄出来的银钱摆到桌案上,拍了拍手脆声道:“好了,辛苦你们跟我东奔西跑,来,分钱了!”
蔫蔫的张小显登时挺直了腰板。
宋玉蘅笑呵呵道:“从狼妖那里一共抄没银钱一千四百两,咱们均分,每人三百五十两如何?”
张小显激动了:“(¥﹃¥)三百五十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了。
想他在镇安司当差这么久,每月吃拿卡要最多的时候也就能捞二十几两。
今天一分账竟然就能分到三百五十两!
比以往一年捞的都多了。
张小显苍蝇似的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想把银子抱怀里亲亲蹭蹭了。
但陆景却高情商道:“咱们之所以能铲除吕阳两害,主要还是在宋头儿您的英明领导下。所以我只要一百两,我剩下那二百五十两您做主就好。”
张小显:“……”
古怪!
太特娘的古怪了!
自家这头儿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跟变了个人似的,正的发邪!
但不得不说,官场上还是很吃这套的。
所以张小显虽不情愿,但还是有样学样也拍了一通马屁,顺便割肉。
董大冈听了那些马屁难受的跟有虫在身上爬似的,所以他张嘴几次后就瓮瓮说了句:“俺也一样!”
宋玉蘅剜了眼陆景,笑骂道:“你这泼才现在这装什么孝敬?真有心你手上那枚鼠戒里的东西拿出来晾晾啊!”
陆景嫌弃道:“宋头儿,你这就不礼貌了。”
宋玉蘅真是给气笑了,她也不计较:“行了别跟我这装腔了,咱们自己人不矫情,拿去拿去!”
张小显登时欢呼一声:“宋百户豪气!”
等分完钱,宋玉蘅又提点道:“张小显,董大冈,你二人往后要勤加修炼,不明白的地方来问我,狼害虽然是陆景一人铲除的,但这份功劳我做主匀给你们,等你们练出内力了,我就给你们申请完整的《正元功》。”
张小显卖乖,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您放心,卑职定然全力以赴!”
宋玉蘅皮笑肉不笑道:“我会每日考校的。”
啊?
张小显又蔫了……不是,您来真的?
宋玉蘅笑的愈发和煦:“除此之外,每日拳脚刀法也得练啊。”
张小显:“……”
娘的!
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定下往后的章程,宋玉蘅就让董张二人先退下了,然后他望向陆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想让陆景给他交个底。
说完她还提醒道:“如今内阁高阁老和张阁老锐意进取,新政频出,也有意重新整顿镇安司,凡是有才德者都能得到重用,但若是来历不清不楚的,就是想用也不敢啊。”
陆景听明白了。
于是他正气凛然,信誓旦旦道:“宋头儿,我对你,对镇安司,对大虞绝无二心!我敢立血誓!”
所谓血誓,是一种具有特殊效果的契约。
签订后一旦有违誓言,必遭反噬。
敢立血誓就说明陆景心底确实没鬼。
但我的是想听这个吗!
你明明就懂我意思!
宋玉蘅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