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总兵韩斌见状,怒不可遏,高声质问:“刘松忠,你竟敢如此放肆?!”
城头上的刘松忠,笑容更加放肆:
“哎呀,韩总兵莫怪,这阳光太过刺眼,我一时失手,误将友军当作了鞑靼敌寇。”
韩斌怒目圆睁:“你分明是有意为之,何况鞑靼贼寇怎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此?!”
刘松忠故作无辜,轻描淡写:“哦?原是近来公务繁忙,眼神不济,还望韩总兵海涵。
不过,您率大军至此,所为何事?”
韩斌强压怒火,解释道:“我等需借道山海关,公公亦在此列,望刘将军通融一二。”
言罢,谷大用亦现身城下,厉声催促:
“小刘子,速速开门,勿要耽搁!”
刘松忠冷笑连连,目光如刀:
“死太监,喊谁呢?
小刘子也是你叫的?
太子将倾,你这阉狗即将朝不保夕,怎敢再对老子发号施令?”
谷大用闻言,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竟敢背叛太子,投向东林党?”
刘松忠大笑,双手叉腰,霸气侧漏:
“谁予我富贵,我便为谁效命。
昔日巴结公公,亦是此理。
如今太子失势,你亦将沦为阶下囚,还想让我继续效忠?真是天真至极!
我告诉你们,这山海关你们休想通过!”
总兵韩斌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刘松忠,你当真不怕我们强攻此关?”
刘松忠冷笑以对:“韩斌,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山海关虽兵马不多,但地势险要。
你们虽人多势众,却皆为骑兵,如何攻城?”
副总兵庄鉴见状,连忙劝解:“公公、总兵,刘将军所言非虚,我军皆为骑兵,难以攻坚。
不若绕道而行?只是耗时费力。”
韩斌沉吟片刻,终是无奈点头:“其他关卡估计也不会放我们进入,绕道路远非上策。
目前唯一可行之路就是我们即刻返回辽阳,筹备攻城器械!”
谷大用亦点头同意,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未曾料到,这山海关的守将竟会在此刻叛变,使得他们的计划横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