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不仅引来了方德昌、方德元、方德恒三老,连着方立哲、方丽舒也跟着来到。
家主来参加一位家族成员的祭祀之礼的确是难得的殊荣,方子墨也颇为得意。
按照祭礼的规矩,方子墨当众读起祭文,在祭文中,他回顾了方立君的生平。方立君从小是如何聪慧,如何在十八岁的年龄就考入高级学堂,又如何与张兆阳等八人结义,在七曜城开创自己的事业……
这是方渔第一次彻底且完整的知晓方立君的生平,之前总是只言片语。
方子墨一番祭文,也让在场的方德昌、方德元两人感慨万千。
方德昌在随后的发言中直言,当年方立君就是家族第一天才,是他们这一代大哥方德盛一直重点培养的后辈。
而方德元更是建议应该恢复方焕才这一支在祠堂中的位置道侧厅,而不是现在的偏厅。
对此,方德昌自然不会反对,甚至入驻祠堂的正堂也没问题,毕竟方渔现在是方家三巨头之一。
祭礼结束,方德昌在祠堂正是宣布因为方子墨孝恭纯良,特晋升方子墨为五等嫡系。
给的太高,方子墨曾经屡次拒绝,这次用了“孝”为借口,且给的等级居中,想来方子墨也没了拒绝的借口。
果然,方德昌宣布后,方子墨没有拒绝,叩头谢恩。
之后,方子墨提出要带方渔去扫墓。
方渔劝回要跟去的方德昌、尹大茂众人,一家三口,带了一辆龙驹车,独自而去。
看着还带着泪痕的方子墨,方渔道:“你的祭文写的不错!”
方子墨不好意思的笑道:“祭文开头和结尾是我抄的,中间的内容,大部分是当初你爷爷告诉我,我记录下来的!”
方渔挑挑眉,说道:“咱家还有这种传统?”
方子墨道:“当初你奶奶去世的时候,你爷爷给她写祭文,却发现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大概的写了写。后来,他就说应该自己把这一生都记录下来,省得后人写的时候不知道拼凑一份出来应付。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份祭文。”
方渔道:“评价部分也是他自己写的?”
方子墨摇摇头,说道:“评价的部分是我写的!”
方渔点点头。
方子墨继续道:“我的那份我也写好了!在无染居后院我住的那间屋,门后柜子的抽屉里,我也在咱们竹竿巷家里留了备份。”
白娴凤骂道:“方子墨,你晦气不晦气?这么早就给自己写祭文。”
方子墨看了白娴凤一眼,笑笑没有理会。
他说道:“我自己写了对自己的评价,我单独写的,小鱼儿,你要是认为我写的评价尚可,未来尽量用用吧!实在不行,你来写评价也行,不过还请你手下留情!”
方渔笑笑,心说这方子墨还真是小心眼。
白娴凤冷笑道:“你方子墨还真能开创先河,还有自己给自己写评价,是不是也要把方家主给的‘孝恭纯良’四个字用上?”
方子墨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孝恭’两个字,我认了,‘纯良’就看小鱼儿怎么决定了!”
白娴凤被方子墨这话气笑了,说道:“你要点儿脸吧!”
方子墨也不理会白娴凤,对方渔道:“小鱼儿,‘孝恭’两个字我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些年来,我已经做到了极致,这两个字要给我留下。”
方渔点点头。
白娴凤道:“小鱼儿,不要给他用‘纯良’两个字,他不配!哼!说起来,我也能用‘孝恭’的。”
方渔摇摇头道:“其实你用不了,因为你主要在帮的是你弟弟,你用‘孝恭’实在是没有出处。”
白娴凤对方渔的话也不在乎,在她看来这些身后之事只是随意的说笑而已。
不过,听方渔这么说,她哼道:“我用不了,那方子墨也不能用,他不也在‘孝恭’他弟弟?”
方渔道:“他勉强可以用,如果把照顾方子赫当做他父亲的嘱托的话!”
方子墨忙道:“你爷爷临去世前的确是这么说的,你娘也知道!”
白娴凤斜了方子墨一眼,说道:“你外公肯定也说过类似的话!需要我照顾你舅舅!”
方渔道:“但白首义没死,照顾白先勇首先是他的责任,他如果说这句话,就是他在脱卸责任,你如果按照她这句话在做,那就不是‘孝恭’,而是糊涂!最后给白首义带来的都是污名,不是美名。”
方子墨颇为认可道:“小鱼儿说的有道理!对,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