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林潮生那雌雄莫辨的伪声确实很具有迷惑性,再加上这货是勾栏熟客,装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正在考虑要不要冒风险飞身上檐,探查情况的宋君婉顿时一愣,紧接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继续蹲在门缝那偷听,顺便用文字记录起声音的内容,譬如婉转低沉,曲折绕梁。
写完这些字之后宋君婉仍觉得不满意,抓耳挠腮又添了几句:“其声啊啊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嗔音放荡,响遏行云。
如此这般,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听墙角。
房间里,要不是亲眼目睹,萧太后差点以为真有人在自己浴房里行那不轨之事。
“林状元,林状元,收敛着点……”
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的萧太后有些哭笑不得,缩回浴桶内,纤细手腕托住下巴,水杏般润泽的双眼细细打量着这个本朝文状元。
眉目轩朗,面如冠玉。
身段欣长,洒脱不拘。
如果能够稍微要点脸皮,别那么轻挑浮夸的话,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啊?太后,收敛?臣已经很收敛了呀,实在是腹内翻涌的紧,还元汤已抵闸门,要不太后帮我宽衣解带暂缓一下疼痛。”
听着小林公公的哭诉,萧太后满头雾水:“说人话,哀家是喜欢读那些闲逸趣事,但不是治经的老学究,许多字眼尚不认识,那还元汤是什么东西?”
“太后不懂?那臣可要好好……”
林潮生露出贱贱的笑容,刚要说话,却被萧太后喝令着转过身:“林状元,给哀家留点念想吧,别让仅存的丁点形象也荡然无存。”
“哦!!!”
拉长音调,林潮生不情不愿的转过去。
“臣就是想说,尿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要出恭,太后仁慈怜爱,帮我放放水呗!”
“嘶!”
“林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