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桃颇为嫌弃的瞥了一眼脚步虚浮,眼袋肿胀的许大茂,只觉得这厮好没有缘由,别的不说,在沪海的时候,多少显贵子弟踏破门槛想要跟追求,自己连正眼都懒得瞧那些人一下。
现在这个许大茂居然用一双贼眼睛上下少量的自己,简直是胆大包天,所以小辣椒脾气的季小桃恶狠狠的瞪了下许大茂,恨不得狠狠地剜下来,教训一下。
“瞧什么瞧,跟没看过女同志一样,再瞧信不信把你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季小桃好歹是在军旅长大的,跟着身为参谋长的季国春一直在战火纷飞夹缝中生长,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学了一些军旅之间的粗派作风。
所以疾言厉色的模样,把许大茂吓得愣了一下,尤其是这杀伤力十足的把脑袋割下来当夜壶的言论,更是吓得许大茂面如土灰,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之后。
自找没趣的补充道:“你这女同志,好端端的搁这恐吓谁呢,我可告诉你,我许大茂在南锣鼓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怂过谁,别以为几句狠话能管用,信不信我找保卫科的通知你威胁我生命安全,把你抓起来审问一下,看你这小娘皮还能不能耀武扬威,到时候你哭着求我,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放掉你。”
明眼人都能清楚,许大茂这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随口胡编的言论,目的无外乎就是给自己争点颜面,省得被一个小丫头骗子吓到了,传出去多没面子
所以李卫军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劝季小桃道:“小桃呀,许大茂这人就这个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油嘴滑舌,就喜欢占一些言语上的便宜,咱把它当个耳旁风没听见,省得到时候误了事。”
听见李卫军这么贬低自己,许大茂那是气不打一出来,再加上今天人逢喜事,脾气就壮了许多,他这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又开始作祟。
大声嚷嚷的说:“李卫军,你少看不起人了,什么叫做我只会油腔滑调,你不打听打听,整个轧钢厂我怂过谁,再说,哪有女同志说把人头割下来当夜壶的呀,我看能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人是敌特,潜伏进轧钢厂里面搞破坏呢。”
眼看许大茂这人无药可救,李卫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着季小桃示意自己懒得掺合进去了。
季小桃本就是一肚子火气,在沪海娇生惯养久了,今在轧钢厂却受了一肚子委屈,先是电话那头那个不知名的贱人争风吃醋,结果事儿还没有了结呢,又碰到许大茂这个不长眼色的家伙,倒是凑巧,能好好的在许大茂身上发泄一下怨气。
所以就在许大茂贱兮兮的缩了缩脖子,刚准备说些占便宜的话时。
顽劣成性的季小桃猛的上前,趁着许大茂反应不及的功夫,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巴子糊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再加上季小桃是抡直了胳膊的缘故,所以力道不小,先前在沪海军区那边进行投弹演练的时候,季小桃可是拿了女子投掷手榴弹的冠军。
虽然可能有季国春的水分在,但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连扔几个手榴弹,足以看出季小桃臂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