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春早就被打上了李怀德的烙铁,上了李怀德的这艘破船,每天变着法的讨好李怀德,别说是杨厂长对他恨之入骨了,就算是其他的一些中层干部,同样对王富春那是咬牙切齿。
现在高干事能够在船沉之前及时逃生,他王富春却没这个能耐,只能咬着牙,跟李怀德一路走到黑。
“李厂长,那咱们的安排是什么呀,总不能说就这么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吧?”
王富春面露焦灼,欲哭无泪。
李怀德高低是个领导,就算是虎落平阳了,高低也会给个体面,顶多是坐几年冷板凳,生活上困苦一些罢了。
可他王富春,这些年完全是充当李怀德的爪牙,没有李怀德的庇佑照顾,臭鱼烂虾一个,要是再有人拿一些大家都会犯的错误,在他身上大做文章的话,说不得还要在监狱里懊悔终身。
然而常年的脑满肠肥,寻欢作乐,早就让王富春头脑钝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寄希望于李怀德了。
面对这个跟自己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李怀德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干脆利落的把自己准备到滇南那边暂避风头,以图东山再起的想法念了出来。
“嘛玩意儿?滇南地区,李厂长,你怕不是开玩笑吧,拿我寻开心?听说那边毒虫猛兽成群,而且整天还有炮弹炸过来,这要是稍微运气差点儿……”
王富春的第一反应果然没有出李卫军的所料,这个贪生怕死的酒囊饭桶,一听说要到环境如此困苦的地方暂避风头,那是连忙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