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次是太后的赐婚,无人敢违背,但他若不尽早完成婚礼,心中的那份不安全感便始终如影随形。
她知道自己在这场婚姻中占不了理,眼神不自觉地躲闪开来,望向一旁。
戚霆骁见状,轻哼了一声,一把抱起她步入书房,拿起笔就开始匆匆书写家书,笔走龙蛇,字迹中透露着迫切与坚定。
“真的那么急吗?”
谭羡鱼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问道。
戚霆骁手中的笔没有片刻停顿:“时不我待,不得不急。”
不消片刻,一封言辞恳切的家书便已成形。
在这封信中,他没有过多雕琢词句,笔迹相较于平日更为豪放洒脱,只因这是给家中至亲之人,无需矫饰,心意相通便好。
墨迹稍干,戚霆骁仔细地将信封装好,嘱咐谭羡鱼身边的仆人即刻送出,确保家中的亲人能够尽早得知这一喜讯。
安排妥当之后,戚霆骁才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低头望着怀中的谭羡鱼,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而又满足的微笑:“这样一来,你可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此时此刻,他就在这里,在京城,他发誓不会再让任何干扰他们情感的闲杂人等靠近谭羡鱼一步。
想到之前那个被自己远远拒之门外的什么国公之子,戚霆骁的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得意和满足的笑意。
随着圣旨的下达,这段姻缘已经如同铁板钉钉,再无任何变故的可能。
命运的这一转折,不仅为谭羡鱼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沉寂已久的谭家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
夜幕降临,晚餐时刻,谭旭甚至破例命人开启了一坛陈年佳酿,整个谭府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喜悦与热闹之中。
这不仅仅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更是对过去诸多磨难的一种释放与告慰。
望着那坛尘封多年的佳酿,谭旭的目光渐渐迷离,心中涌起万千感慨,又是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往昔,这坛酒总会在父子三人欢聚之时被开启,共赏月色,畅谈天下事;而如今,两个儿子被困地牢,前路茫茫,未来如同浓雾中的孤灯,闪烁不定,令人揪心。